于衔青便同两位告别,随后被泽兰拉,远离他们。
离得远,忽然听那位母亲喊道:“谢谢两位殿下!新婚快乐……”
微弱的呼喊在风中消失,于衔青偏头看去,泽兰抿嘴唇,人耳后的那块皮肤红得滴血。
于衔青作恶的心又起,“殿下不愧是未来的陛下呢,爱民如子……”
“……不要再说。”泽兰掐住他手腕,恶狠狠地看向他,身却羞耻发抖,“再说、再说我就……”
他的要被自己说哭,于衔青住话头,安抚:“我说错,殿下罚我。”
泽兰这才好转一些,面上热度未散,咬牙道:“罚全部
()喝光,一滴不剩。”
于衔青:“……”
他委婉道:“对幼崽来说刚刚好,对我这种成年人来说,可能稍稍淡些。”
泽兰起来,于衔青确实说过他喜欢甜口。
“……呵。”
泽兰没再说什么,大踏步向前走去。
泽兰没主动向于衔青提起婚礼,偶尔旁敲侧击地问他喜欢什么颜色的礼服,又要什么味道的糖。
于衔青配合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说出答案。
他对婚礼并没所谓的幻怀,是泽兰难得在他面前摆出一副严肃以待的子,于衔青便自然而然地期待起来。
假死醒来后,于衔青被一户朴实的农户救下,在母河流域流亡一段时间。
他从前很少过的艰难众,吃过从未吃过的难以下咽的灰饼,却也从他们简单又淳朴的活中窥几不曾得知的简单幸福。
当地一位瞎眼瘸腿的神婆,常年坐在路口。于衔青在路过她时,被拉住裤腿。
他以为她要乞讨,可她却道:“不像是这里的人。”
于衔青:“我的确不是。”
神婆摇摇头:“不该留在这里,原本不属于这里。”
于衔青这时才意识,她已经看出来什么。
神明的任务无限接近完成,按照005的说法,需要等泽兰临盆下幼崽,于衔青便能在大千世界中,选择一个满意的世界、满意的人,过完剩下的寿命。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留下来。
于衔青醒来后一度很茫然,他等待泽兰产的期,脑中却又一遍遍地浮现出疑问。
他的要离开吗?
他的离开吗?
神婆也同问相似的问题,她摸索,将今乞讨来的唯一一枚铜币送给于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