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衔青起身,将门窗锁好,吩咐佣人不让任何人进来。
泽兰一时半会儿闻不到他的气味,暴躁地撞了一下桌脚,恶狠狠地啃下一块桌皮。
于衔青进来的时候,泽兰正凶恶地嚼着金属桌皮,冲他低吼。
“吼……!”
你去哪儿了!
于衔青:“……把你嘴里那玩意儿吐掉。”
看给孩子饿的,怎么什么都吃啊。
泽兰才不听他的,作为对自己配偶擅自离开的惩罚,他加大了咀嚼的力道,挑衅地看着于衔青,没一会儿那金属皮就葬身于他的獠牙之下。
于衔青蹙眉,上前掰开泽兰的嘴巴,在泽兰要反抗时,轻轻说道:“听话。”
泽兰喉咙发出威胁的叫声,但也没下嘴去咬他。于衔青掰着那布满锋利獠牙的嘴巴看了一会儿,没什么异常,便合上了。
他解开泽兰腿上的锁链,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躺上去。”
“……嗷?”泽兰歪了歪头,不理解地看着于衔青。
于衔青把他头顶的豹耳揉得东倒西歪,逼得泽兰冲他呲牙,才将目光往他下面放了放,意味深长,“沙发比地板舒服。”
……
事实证明,没有解开泽兰手脚上的环是正确的决定。
方便于衔青将他再次锁起来,束缚他的行动。
他向来是有条不紊、慢条斯理的。每一回的行动都有自己的节奏与打法,就像是一位顾全大局的优秀指挥家。
他耐心地按照网上的教程,非常认真地践行着“非常易孕”的姿势。
但习惯于作为战士的兽人显然正相反,非常不习惯作为受制方,他急躁地咬着于衔青的肩膀,不甘心地想要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人类温暖的拥抱却让他下意识收敛了爪子,人类亲他的耳朵,还摸他从未见人的伤疤,那让他有点痒。
于衔青轻咬住嘴唇,眼瞳深黑,一滴汗珠从精致的下巴滑落,滴在泽兰身上。
泽兰难耐地看着他,无法靠近伴侣的事实让他十分焦躁不安,想凑近嗅闻对方的气味,却因为脖子上的锁链被困在沙发间,发出困兽的吼声。
“别闹。”于衔青低下头轻轻吻他的嘴角,视作安抚,“听话,为了避免你不小心咬掉我的脑袋,先委屈一阵。”
泽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甜的。他直直地盯着于衔青。
“yanoal。”他眸光朦胧,忽然嘶哑地说。
于衔青动作顿了一下:“你恢复意识了吗?”
“yanoal。”泽兰只是低低地重复,一片空白神情的眼中流露出痴迷的神色。
看来并没有。
于衔青只当他呓语,捏了捏他的大腿肌肉,惹得对方浑身颤抖抖起来,才勾起嘴角轻轻道:
“这次不在梦里叫你大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