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宁远佳:“就算今天关在笼子里的不是上将大人,是只做实验用的兔子,莫名其妙死掉了,也是很麻烦的。做实验的人得赔钱,还会被骂。”
菲尔德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虽然宁远佳通过他的眼神能判断出,这人大概率被药灌多了,没有什么理智,只是全凭借本能在保护自己罢了。
他也不再多话,从衣柜里收拾出一张柔软干净的羊毛毯子,将毯子从小口塞进去。
菲尔德垂眸看着那软软一团的白色毯子,没有动作。
“晚上我会开恒温器,但笼子太硬,保不齐你会睡得不舒服。”
宁远佳说,“毯子是新的,我有洁癖,所有物品使用前至少消毒三遍,不用担心上面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见上将还是跟个没有生气的雕塑一样,待在那里一动不动,宁远佳便直接离开了。
罢了,就这么一晚上,有检测器观测着,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大事。
在他走后,菲尔德缓缓转动僵硬的脖颈,看向被留在笼子另一侧的干净毯子与营养液。
旁边还有一支全新的抑制剂。
良久,他撑着手臂,拖动没有力气的双腿,打开崭新的营养液。鼻尖耸动嗅了嗅,没有奇怪的药剂味道,便用牙齿咬掉盖子,一口气喝掉。
营养液顺着干燥的喉咙滚下,基本供能物质流向四肢百骸,菲尔德慢慢有了些力气,烟灰色眸中多了一点微弱的光。
人在清醒的时候,能更清晰地察觉到“饥饿”、“燥热”等感觉。
毯子上沾染着草木的香气,和那些用肮脏眼神看他的alpha比起,是迥然相反的清新味道。
停顿片刻,菲尔德缓缓伸出手指,一点点将毯子扒到自己怀里。
宁远佳在梦里也睡不安稳,一会儿梦到自己被菲尔德杀了,流了一地的血;一会儿梦到菲尔德在笼子里悄无声息地死了,死的时候尸体凉成了块儿,他一打开笼子,满是oga不甘又狂暴的信息素味道,让alpha又硬腿又软。
半夜的时候他被警告声轻而易举地吵醒了。
披上件外套,宁远佳匆匆走到客厅,发现菲尔德蜷缩在笼子的一角,面颊通红,腮帮子鼓得死死的,喉咙中不断发出压抑嘶哑的低吼声。
见到有人到来,菲尔德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沉寂下去。
“怎么了?”
宁远佳蹲在笼子前,将眼镜戴上,才看清菲尔德目前的状况。
他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脖颈后新生的oga腺体正在发红,看上去已经肿了。
首都大学生物科技的研究员在学习期间经历过几次医学规培,宁远佳更多的是用一个医护人员的视角
()去看待菲尔德,只觉得这人能忍到现在也是特别神奇。
从来没见过一个oga忍耐到这个地步还没有找alpha要临时标记或者信息素的安抚。
现在这个样子,怕是之前给他的抑制剂,也失效了。
还好室内一直开着排气装置,否则这宁远佳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一个极端发热期的oga面前保持理智,毕竟人类这种生物,都是激素和性的俘虏。
出于礼貌,他回避了视线,在脑海中问道。
“你有什么解决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