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杂物间出来的时候,陈奕神采奕奕、如沐春风,经过刚才的一番询问,他觉得自己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步万里身上的东西了。
步万里总是在做出决断之前点根蜡烛跳一次大神,靠这样的方法来决定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就像是有一个拿着剧本的导演在告诉步万里该怎么做,该去哪里会遇到什么。
这个金手指说它鸡肋,它又能帮助人不错失什么机缘,就像是步万里得到蔡阳通敌的证据一样;说它强势它也不是很强势,在陈春绝对的武力压制面前步万里也只能仓皇逃窜。
不管怎么说,现在陈奕是不怎么惧怕步万里了,从他那天在郊外的宅子里想要步万里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就已经发生了变化,陈奕开始主动进攻起来,不像之前那般还要担心步万里的绝地反击。
至于步韵,陈奕并没有将她放出来,她是自己对抗步万里的最后一张底牌,只要步韵在自己手里,步万里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敢轻举妄动。
沐浴着冬日里特有的暖阳,陈奕不禁笑了起来,游戏的天平开始向自己这边倾倒了呢。
。。。。。。
掌握了步万里的信息,陈奕可是说是轻松了许多,就连使团被刺的事情都看淡了不少,去鸿胪寺的路上都是哼着小曲的。
一进入鸿胪寺,陈奕就感觉氛围和之前不大一样了,和之前一样的是依然有很对对着他叽叽喳喳,但叽叽喳喳的内容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当时参会的鸿胪寺人员有意或无意的宣传夸大之下,陈奕的事迹早就传遍了鸿胪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大多数人都对陈奕的印象发生了改变。
似乎是为了迎合周遭的环境,陈奕特地走的慢了一些,像是领导巡查一般扬着高傲的头颅,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现在给他放一首《赌神》。
就在陈奕享受着周围那些或艳羡或嫉妒的目光的时候,一个人轻轻拍了拍陈奕的肩膀,转头看去,只见主管采办的任明冲着他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任。。。任叔?”
“随我过来。”
任明点了点头,将陈奕带到了他的房间里,确认了周围没有什么人之后便关上了门。
“陈贤侄你还真是厉害,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的前途不可限量,但没想到是如此的不可限量。”
任明很是客气的给陈奕倒上了茶,虽然他吹捧的话语很是生硬低级,但是这也让陈奕听得很舒服。
“任叔过奖了,都是些不值一提的事情,全仗着各位同僚的鼎力相助罢了。”陈奕接过了茶水,一脸的谦恭。
陈奕原本只是谦虚一下,让对方感受一下自己的谦虚与不近功利,谁知任明却嗤笑了一声,满脸的不屑。
“我早就说过,谈判那种事情有什么难的?孙遇贤那个老东西还仗着自己谈了几次判老是跟我吹嘘,他能在谈判桌上说出那些话,可不全靠着我大楚做他的后盾么?我早就说过谁去都行!”
嗯?这是什么情况?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呀!
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夸赞我谦虚,然后咱们两个商业互吹一番凑凑字数的么?这是什么骚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