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油盐不进,最后在她不断扯皮下仅给她开了三天的药物。
裴燃带着药回家,睡了两天好觉,第三天她看着床头空空的药盒,但她并没有去找杰克,因为她知道自己应下了什么,她觉得自己还没有心力谈及那些往事。
没有药的她成了朋友酒馆里的常客。
这样的情况维持了将近一个月,直到朋友义正言辞地说:“我这都是为你好!”随后递过来一杯温白开。
裴燃喝掉温白开回了家,她听着歌单里的r≈ap;b歌曲,天光大亮,才方睡去。
当晚她裹着大衣,口罩墨镜全副武装,坐到一边找到一个不甚相熟的酒保掐着嗓子说:“一杯capari。”
片刻后酒保端来一杯温白开附带一句:“慢用。”
裴燃抬头看着一旁笑眯眯的朋友,扔下白开离开。
一夜少眠,裴燃看着镜中显眼的黑眼圈当下出了卫生间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给杰克,电源键还未按下,屏幕先亮,是杰克打来了电话询问她的情况如何,裴燃反问他最近是否有空。
杰克回答:“今天没有预约。”
“一会儿见。”
裴燃出门时,初雪依旧淅淅沥沥,她打了一把黑伞,雪花落下,随即溶于黑色之中。
她不常开车,因此车技并不熟练,冰天雪地里她更是寸步难行,在楚时劝说下,她请了一位司机,可惜司机提几天前跟她请假,带着家人去旅行了。
好在距离不远,她步行将近半小时到达,又好在捂的严实,在这半小时里不算太过遭罪,但她愉快地决定了等等坐巴士回去。
杰克见她来,放下手头工作,让她坐下,起身给她到了一杯热水。
裴燃接过水,道谢,一口热水灌下,仿佛整个人活了过来。
杰克看着她,询问:“你今天愿意和我分享一下你的心病了吗?”
裴燃点点头,对上杰克的眼睛,缓缓开口:“我有一个情人。”停顿半晌“他是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