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急了,后面那个小人儿竟嗤嗤地笑出了声。
“凭什么你总是咬我的耳朵,却不准我咬你的?”
这话到是挺硬气,但一从她这绵软的嗓子里道出来,就变成了一股哀怨。
听了这样的话,他忍不住嗤笑一声。
合着平时都是敢怒不敢言,今儿还算喝酒壮胆了?
她的两条腿,此刻就挂在他的手臂之上。
他腾出两根手指头捏了她一下,道:“沈甄,你讲讲理,我像你这么用力了吗?我用牙咬你了吗?”
说罢,陆宴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是疯了,还是魔障了,竟然会跟醉鬼讲道理。
晚风渐急,他的步伐也微微加快,想着到走到正街上,怎么也得给她放下来。
可这突然加快的脚步,另沈甄的胃忽然不适。
好像是有一把火,“蹭蹭”地往上窜。
眼看着快走出这密林了。
陆宴察觉身后的小人儿,没了动静,以为她睡了,轻声道:“醒醒。”
沈甄的额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看得出来,她已经是极度在忍了。
可越是想忍,越是忍不住。
到头来还是“呕”了一声。
这刺耳的声音甫落,陆宴脚步一顿,一阵不祥的酥麻感直接从脚底冲向了头顶。
他的声音有一次颤抖,“沈甄你想吐就给我下来。”
可沈甄不是想,是已经要吐了。
也许她实在怕他扔下她,出于本能,她的双手牢牢扣住了他的脖颈。
随即又轻呕了一声。
这动静意味着甚,陆宴再是清楚不过。
他浑身紧绷。
他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