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封晋初躺那看着简阳精致的眉眼,能从她神态里品出一丝丝黯淡的落寞。
简阳停下手,“别把我推给秦州!”说完,她抬眸看着封晋初棱角分明的下巴,你可以不要,但不要把我推给你兄弟。
她没敢直视封晋初眼睛,很怕窥视到他毫不留恋的内心。
封晋初在简阳没头没尾的话里愣几秒,简阳走了他才回过神,追着简阳背影看,白短背心黑瑜伽裤,似乎好多次见她,她都是这样的穿搭,看她盈白的腰部线条消失于门口时,他莫名地又头疼了。
封晋初对简阳的话始终疑惑不解,之后简阳带他去深医大最好的神内专家那,他又得到个康复检测结论,他的情绪神经、记忆神经,在脑神经修复手术后与手术前存在偏差。
封晋初从医院出来更疑惑了,到底情绪、记忆神经有多少偏差,在美国医生没检查出来,中国专家却给出了判断性结论?
简阳送封晋初到A工坊办公地,推他进电梯,封晋初看着电梯镜发问,“简阳,你看我这次回国,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简阳摇头,“看不出来。”
“刘主任说我的情绪和记忆神经术前术后有偏差,我却没找出什么偏差。”
简阳黯淡的水眸有了星点水晶般细碎的光芒,“你的偏差就是我啊!”
封晋初注视着电梯镜里的简阳,“你?”他凝神想,“不可能!你到巴尔的摩,我就认得你,知道你是谁,记得你做过什么事,与你相关的一切我都很清晰。”
简阳眼中细碎的光芒消失,一切都清晰!那说明,他真的完全不在乎她!
封晋初看着简阳黯淡下来的小脸,“对于你,我只有一点不清楚。”
简阳抬眸眼神询问,什么不清楚。
“怎么就忽然决定留在深城了?”
简阳低下头,不想说或懒得答。她把封晋初送进办公室转身就走,无奈、失望、愤慨,令她压抑到窒息。
简阳这种情绪在三天后的周末爆发了。
这天晚上,简阳在深城歌舞剧院有场演出,晚上21:00演出结束,天下着大雨。
又大又急的雨带着湿凉的风,简阳出门被吹得透心凉,很多观众、工作人员站在剧院门口的窄屋檐下避雨,简阳在人群中站几分钟,忽然发现,剧院台阶下有个高大笔挺的身影撑着把黑伞拾阶而上。
急促的雨幕里,简阳看不清伞下的人,却能从这高大的身形中找到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仿似高中时某个下雨的周末,封晋初撑伞去舞蹈教室接她。
“小表舅,小表舅!”简阳声音被急促的落雨吞没。
秦州台阶上到一半,伞被风吹偏,他仰头去看,想在避雨的人群里找简阳。
忽然,上面奔下个人,直撞进他怀里,秦州被撞的晃了晃,没看清来人,先被人熊抱住。
“这么大雨,来接我干嘛!”简阳软软糯糯的说话。湿凉的雨里,他的伞下他的怀里是仅存的温暖栖息地。
秦州听到简阳的娃娃音,抬手揽住她湿漉漉的肩,“这么大雨,能不来接你吗?”
简阳听是秦州,在黑雨伞布下抬头看,她的神情和眸光瞬间比黑伞布还暗,“以后不用来接,我叫车回。”又把他当成了封晋初!
“你看看那些人哪能叫到车!”秦州长臂圈紧简阳,“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