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白月光,我的丈夫跪在我面前祈求我签署器官捐献手术。
我如他愿后,他才知道,小时候替他扛下霸凌者棍子的人是我。
资助他上大学的人是我。
给他病重的母亲捐血的人是我。
而他的白月光,只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将一切功劳都霸占。
他后悔了,可我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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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着沉重的躯体回家,家中照旧一片漆黑。
我开了灯,跑到厕所呕吐,等一切处理干净后,我才发现,沈近舟回来过。
那张冰冷的餐桌上,躺着一份器官捐献协议。
我与沈近舟大学毕业就结婚,如今五年婚姻生活,就好像一场笑话。
我的丈夫,结婚那天都不曾跪地,如今却为了别的女人,向我屈膝。
只因为我命不久矣,却或许能救他的白月光。
门响了,我拿着那份协议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白月光徐青青。
徐青青垂眸看了一眼我手里的器官捐献协议,再看向我时眼睛里是遮挡不住的挑衅。
「虽然你是阿舟的妻子,但他最爱的,不还是只有我。
「你放心,等你死了,我会替你做好沈家夫人这个身份的。」
我手狠狠收紧,协议也跟着我的力度变得皱巴巴的。
我伸手将协议撕了。
「徐青青,我若是你,此时此刻就应该点头哈腰像个哈巴狗一样求我救你,要不然,咱俩谁死谁前头,还真不一定。
「告诉沈近舟,他要是想救你,怕还是得再来求我一次了。」
我将门砰地关上,无视门外徐青青发出的像泼妇一样的声音。
我虽泄了愤,但心里清楚得很,我活不过徐青青的。
她只是会反复复发的心脏病,而我,肝癌晚期,早已无药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