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她对面的两个家族的成员被怼的脸红脖子粗。
五条家的主母抬手打了个哈欠:“就这样吧,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女人要独自去应战强大的未知敌人了,加茂家和禅院家平时在家族集会里面吼的最大声的这些勇猛的男人就在外面伸着脖颈当王八望着好了。”
“哦,王八挺好的,王八至少有壳呢。”
此时此刻,他们仿佛终于明白了五条悟那张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能将所有长老和前辈们气的半死的嘴究竟是遗传于谁的了。
“你——”
如若不是碍于对方是五条家主母的身份,怕是禅院甚一他这会儿已经一巴掌下去了。
他抬手指着面前的女子,手指气的止不住的发抖着,仿佛下一秒就能撅过去。
而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了天与暴君不声不响的站定在了五条家的主母身后,那相当显眼的身姿。
蓄着黑发的男人人高马大,肌肉结实,唇角是一点异常显眼的疤痕,让本就英俊且带着兽性的容貌更加彰显攻击性,他只不过是环着胸口轻飘飘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却足矣让他们竭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真的将他们自己的脑袋都变成缩头乌龟去。
“禅院……甚尔……”禅院甚一几乎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一道姓名,他的眼睛瞪的几乎都快出血,却没敢往下再说出半句字眼来。
伏黑甚尔嗤了一声,随后便撇过头去,他现在可实在没什么空闲与这群乌合之众继续计较,而他帮忙撑腰的那位五条夫人则是在同时回过头去,看到他时,睁大眼惊讶道:“呀,甚尔?你怎么变这么黑了?”
瞬间将一触即发的锐利氛围都削减了几分去。
甚尔曾经也在五条家待过一段时间,而他那会儿也
()算是个青少年,与他差着辈分的五条夫人在将悠依当成自己的半个女儿的同时,也在那时便习惯了连带着一同关照他一些。
因此说起五条家之中禅院甚尔最尊重的人……面前这位五条家的主母算得上一个,当初他与妻子的婚礼,甚至还是她作为男方家长出的席。
伏黑甚尔老实的回答道:“最近请了几天高专的假,带老婆儿子去北海道晃了一圈,晒太阳晒的吧。”
结果一回来就听到这茬事,事关妹妹的生命安全,他几乎是瞬间马不停蹄的就赶了过来。
“挺好的,挺好的。”又听主母拉起家常:“你妻子她的身体境况怎么样?小惠现在会走路了吗?”
“她的身体挺好的,至于小惠他,都上幼儿园小班了,下次见面让他喊你姨。”
“哈哈哈,喊什么姨姨,喊姐姐就好。”
眼看着这两人当着他们的面唠起了家长里短,禅院甚一一忍再忍,忍无可忍,他颇有种被无视掉的恼怒,且愤怒的问道:“喂!甚尔,你居然还在无视我?!”
“啊,喊你姐姐那样的话辈分不就乱了吗?”伏黑甚尔掏了掏耳朵,只当耳畔有蚊子在叫:“总之您就呆在这里,我去看看那俩个孩子到底是什么状况。”
不管是五条悟那个天生邪恶一看对悠依就有点念头的小鬼,还是他自己的妹妹,他都对他们的实力相当自信。
如今居然缠斗了这么久都没得出结果,只怕会应对着相当棘手的敌人。
伏黑甚尔拍了拍自己肩膀上那条很丑的咒灵——这一次他可是把一堆压箱底的各种咒具全部都带上了,其中不乏当年在禅院家的忌库顺手牵羊的。
五条家的主母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伏黑甚尔便潇洒的挥了挥手,一脸轻松的往前而去,而他的目光也在此刻凝神严肃起来,竟是径直走向了一脸懵圈的禅院甚一——
只见禅院甚尔抬起手来,禅院甚一紧接着打了个哆嗦,全然忘记了方才被无视的满身心愤慨,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屈从于食物链顶端的存在吓的紧闭双眼,疼痛却没有如期而至,再睁眼时,只看到自己的亲生弟弟当他是空气一般的略过了自己,快准狠一把揪住了人群之中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少年。
禅院甚一:啊哈哈吓死了还以为他刚刚要动手揍我一顿呢,等会,什么!这家伙敢无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