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视野模糊而又迷离,他看到了多托雷
戴着半截面具,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的那张癫狂的面庞,他感受到了自己冰冷而又疼痛的胸膛。
多托雷说:“斯卡拉姆齐,你是我最满意的,我所见过最能忍耐的实验品。”
“为了能够再一次见到那个孩子——居然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么?”
人偶随着他的询问声,轻轻动了动已经僵硬的指尖,每每当无法忍受之时,就如同自我保护机制那般,他的面前就会浮现出少女带着笑容的面容。
她翻阅着医书,尽可能的为踏鞴砂的人们治疗,她将堇瓜靠的黑乎乎的,啃完了以后面庞黑的如同小花猫,她喜欢撒娇一般的趴在他的背上,然后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阿奇,你真好。
阿奇,你好漂亮呀。
天空的太阳距离这颗星球有着数万光年的距离,可是这一刻,阳光切实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悠依,悠依,悠依。
日复一日的呢喃根本不够,再一次近距离的看到了那张长大之后的少女的面庞,也根本不够。
即使太阳再一次照耀在了他的身上,她会再度呼唤他的名字,再一次对他展露笑容,也根本不够。
不够,不够,不够。
咽喉时常传来酸涩而又干渴的感觉,他的唇角含着浅淡的笑意望着面前的少女之时,内心所思所想的一切,都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平静。
可,究竟是什么时候呢?
究竟是什么时候,这种干渴到极致的感受有过一丝一毫的缓解呢……
啊,是那次的结界之中,他受到了不明污染的影响,直视了自己隐藏在深处最贪婪的念头,并且将其付诸实践的那一次。
他记起来了。
—
悠依睡醒的时候,璃月的窗外还有人在放爆竹。
海灯节便代表新的一年就此来临,这也是一次辞旧迎新的节日……
少女呆滞的揉捏了好一会儿自己的太阳穴,又艰难的从床上蠕动起,随机在床头上摆放的东西里面,摸出来了白术先生熬的醒酒汤,咂巴了一口。
当时就差点给她苦的差点看到真天理。
她的小脸皱成一团,痛苦的蹙起眉头推开了那碗醒酒汤。
昨天的海灯节过的很开心很开心,可惜在最后闹出来了一场大乌龙,她醉了……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被暂时就近安放在了璃月港的客栈内,还是她曾经年少之时偶尔呆过几次的房间。
她前脚推开窗户,准备看看海灯节之后焕然一新的璃月,后脚就看到自己的窗外升上来了一个少年。
少年的身上沾着风雪的气息,也不知道刚从什么地方而来。
悠依向后仰倒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握住了他伸出来的那只手,稳稳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