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景没什么大毛病,就是疲劳过度加季节性流行感冒,拖太狠了,都快烧到40°了。
也可以说,是累晕的。
早上她刚靠在床沿睡着,沈时景就醒了:“给我弄点吃的。”
这话昨晚陈韵初也听沈时景说过一遍,一字不差的。
迷迷糊糊中,她还以为是在昨晚的时间线,没好气的回了句:“我只负责陪你睡觉,不负责吃喝拉撒。。。。。。”
沈时景被气笑了,咬牙:“我也得有力气睡你。”
陈韵初适时惊醒,脑子像是云游了一万里:“你醒了?要吃点什么吗?”
沈时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刚才说,只负责跟我睡觉。”
陈韵初:“。。。。。。”
她说过吗?
外面天还没亮,朦朦胧胧的,覆盖着浓雾。
沈时景不吃外面的饮食,尤其医院周边也没什么能让他瞧得上的高档餐厅,所以,陈韵初只能顶着浓雾回去给他做饭。
从医院出来,被冷风一吹,她总算清醒些了。
她干嘛要这样尽心尽力的伺候他?
她努力说服自己,就当承过他家七年的恩惠,一码归一码。
回到家,看见那碗早就干巴了的面条,她心里隐隐泛着一丝愧疚。
她要是早点发现沈时景不正常,也不至于拖太久。
陈韵初用生平最快的速度炒了两个清淡的小菜,装进保温盒,又折回了医院。
沈时景手上还扎着输液针,点滴剩下一半儿没打完。
这会儿在陈韵初心里没有太多的恩恩怨怨,她自然的把饭菜拿出来摆好,将筷子递到沈时景手上:“吃吧,我带的份量够你吃了,不过味道肯定没有你们家厨子做的好。”
沈时景盯着她看了两秒,不知道这两秒里,想了些什么。
他吃东西很斯文,举手投足都透着矜贵优雅,身上的病号服也没能敛去他半分风采。
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完美的男人,却带给陈韵初无穷无尽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