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她一眼,江玄瑾另外拿了一本:“没说什么。”
“对对对,没说什么,八个字就够了。”
乘虚挤眉弄眼地比划了个“八”。
江玄瑾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府里的马厩许久没清扫过了,你要不要去帮帮忙?”
“属下告退!”
见势不对,乘虚立马低头行礼,再抬头转身,捏着剑鞘就往外跑。动作一气呵成,熟练万分。
李怀玉眯眼:“你别每次都堵人家嘴呀,我想听!”
“没什么好听的。”
那还不算好听?御风也忍不住唏嘘:“主子要是早说出来,夫人之前也不必生气了。”
让他说好听的,他说人家浑身上下没一处可夸。可夫人不在的时候,他护起短来却是一点力气也没省啊!
御风也这么说,李怀玉急得抓耳挠腮的,瞪着面前这人就道:“快说!”
朝御风看了一眼,江玄瑾道:“八个字罢了,你想听我就说。”
怀玉点头。双手捧心,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就见这人薄唇微启,深情款款地道:“家有猛虎,姝不可入。”
翘起来的嘴角一僵,李怀玉垮了脸,很是愤怒地扭头看向旁边的御风:“不必生气?”
家里有母老虎,美人不可以娶进来——这种话要是早说出来,她肯定更气了好吗?瞎说些什么,害她白白期待一回!
御风欲言又止,看了看自家主子的眼神,他咽下一口气,拱手道:“乘虚一个人扫不完马厩,属下也去帮忙。”
说完,追随着乘虚的脚步就去了。
李怀玉气鼓鼓地瞪着他的背影,看得旁边的灵秀忍不住打抱不平:“君上说的话,您瞪御风干什么呀?”
“这不废话吗?我能舍得瞪你们君上?”
一扭头,怀玉温和地拉起江玄瑾的手,眨眼夸他,“做得好!”
灵秀:“……”
江玄瑾轻哼一声,就着手拉她上床榻坐着,继续看文书。
他拿着的这一份是云岚清写的。提及大兴六年江西旱灾之事,安抚好旁边这不老实的人,他细细地看起来。
“大兴六年。”
怀玉蹭在他肩上随意扫了一眼,笑道,“这字我认识!”
“认得这么简单的字也值得骄傲?”
他道,“你爹要是知道白府教出来个不识字的人,定是要捶胸顿足一番。”
“谁说我不识字啊?我只是忘记了该怎么写!”
她鼓嘴,伸手指着那文书上的字就念:“昔日长公主曾封禁江西三城,以遏瘟疫,孰料被恶人所构,指她私吞赈灾银两、草菅人命……当时无从辩驳,眼下却可见真章。”
“咦,又是丹阳长公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