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老大爷还在痛苦的呻吟,我涨着脸对老大妈开口道,“张大妈,是这样,我很感谢您对我的信任,但我昨晚才来到这里,虽然已经出道了,但学的东西还不是很扎实,目前可能……”
“哎呀小萤儿,你就不用谦虚啦!”
阿美姐没等我把话说完就接茬儿道,“张大爷这件事情很急切呀,你不要上来就拒绝那么绝情嘛,本来我们也以为你年纪还小,要多多学习,但是人家金姨说了,你是悟性超级高的人,连股票行情都能预测出来呀!”
我一听这话赶紧道,“阿美姐,那是个巧合,我预测不出股票行情的。”
可得说明白,别回头谁再来找我预测,血流不起啊。
“啊,那就算这件事情是巧合,下午我还遇到了武妹,他说你本事很大的,能力上,他们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比不了你的呀,三爷都给你……”
她手指还在太阳穴上点了点,“梦中讲课是不啦!在梦里三爷把他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你啦,武妹说你是三爷百里挑一的徒弟,手眼通天!而且你刚出道红包价码好谈,包多少全凭事主心意,你人这么好,帮帮忙好不啦。”
我喉咙无端就堵了一口气。
略显无措的站在那里。
武妹说的?
他岂不是推我上断头台?
这位老大爷一看就是身体有实病的,我怎么治?
“不是,这位阿美妹子,我外甥女真的是刚来……”
小龙舅打量完我的神色就开口说道,“这位张大妈的心情我很理解,我外甥女也很想帮忙看,问题是她满打满算也没学几天,再者我看这位老大爷病的挺重,疼的都打晃了,得赶紧送医院呀,阴阳先生只能看虚病,看不了实病的!”
我顶着一脑门虚汗只想对小龙舅道声感谢,关键时刻还得是自己家人。
“小伙子,不瞒你说我们去医院了。”
张大妈苦着脸应道,“一病就去了,医生也说我家老头子这属于疑难杂症,疱疹,治疗就是抗病毒,挂药能强点,就是没法祛根,反反复复发作,遭老了罪了。”
“前两天我还去郑大夫诊所买了两贴他家的祖传膏药,结果我老头子敷完药更严重了,今早郑大夫把膏药钱都退给我了,他说我家老头子这个病应该找阴阳先生给治治,那叫啥截根,截住了病就好利索了。”
张大妈含着泪,“听说三爷回来了,我就想上门来求求三爷,没成想碰到武妹,他说三爷出门去见事主了,忙起来未必能顾上我们,正好你在,武妹说你也能看,只要我们信任你,你就能给我们看,闺女,大妈真的相信你,你就给我家老头子看看吧。”
这个……
我听着心里发酸,可是这人命关天的大事儿,谁敢随便给看?
“大妈,那个武妹兄弟纯粹是胡……”
“对,小萤儿能看!”
缓过来的刘小温就是一嗓子,看了眼小龙舅,他慢悠悠的走过来,:“小龙舅大哥,这位可是张大妈,太平巷的老街坊,在这住十多年了,人家能信得过小萤儿,这是给小萤儿面子,这面子你要是帮着小萤儿给驳了,以后小萤儿在太平巷一走一过,可就不好看了,丢份儿啊!”
扫了一圈堵在院门口的街坊邻居,刘小温继续道,“大家都是老街坊,这么多双眼睛瞧着,都知道这是我家三爷的高徒,小萤儿,把你的本事亮一亮,别让我家三爷的名头折这,要知道,我家三爷纵横天地几十年,浑身上下都写满勇字,你要是退在这了,还配做三爷的徒弟么。”
最后几个字,刘小温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像是只说给我一个人听,眼底的笑意深着,漫不经心般还拍了拍我手臂外侧,嘴巴附到我耳边,“去吧,可不能让你的师父,我们兄弟几个失望啊。”
我身体随之紧绷。
感受着周围看过来的眼神。
有为我紧张的,有对我好奇的,还有眼巴巴等我出手救命的,以及似笑非笑等着看我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