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我?”明玉川转过头来,他双目泛着红,眼睛一眨眼泪就掉了下来,脸色苍白,更显得唇上那片伤口猩红刺目,他笑意病态,
“我是没有你们厉害,你们都比我厉害,你们一个个都该去死。”
他苍白的双手撑着地,摇摇晃晃的想要站起身,却无法做到,他垂
落的墨发不住滴着水,透着股缠绵不断的蜿蜒意味。
“我是残废,你们恶心我,看不起我,你们以为你们就是什么好东西?你们这群人恶心透了,你们才该去死——!”
“我——”邱绿越听越觉得奇怪,不自禁扬声打断,“我又没因为这个恶心你!”
“少装了!”
“是你——是你想和我!”邱绿梗着脖子推他,用尽浑身力气涨红了脸大喊道,“是你想和我强行行床笫之欢!”
她的声音穿了老远。
刚捡起帛伞朝着这边过来的丰充险些没摔个跟头。
自他发间坠落的雨水不住滴滴砸砸,邱绿看到明玉川浅浅皱起了眉。
“床笫之欢哈?”
他这古怪的态度,让邱绿莫名心感一阵羞耻,可她又不觉得自己的猜测有误,明玉川细瘦苍白的手撑起丰充的肩站起身,明玉川问他,
“丰充,床笫之欢具体是指什么。”
邱绿:?
丰充也像是有几分尴尬,有点埋怨又无语的看了一眼邱绿,邱绿生平头一次接触到他人如此复杂的视线,她后知后觉自己可能误会了什么,可望见明玉川唇上的猩红,她又挺着后背就这么僵蹲在地上不动弹。
丰充像是想要把竹简拿出来,可他又撑着帛伞,到底不方便,邱绿梗着脖子:“你装不懂!”
身处这个时代,又身居如此高位,明玉川虽然是个疯子,但他又不是个痴傻,怎么可能不懂那些事情。
这话一落,丰充投来的眼神急的快要跳脚了。
明玉川回过头来,浅浅皱起眉心,拍了下丰充的肩,要丰充带着他到了邱绿面前。
那帛伞半分也没往邱绿的头上倾斜,任邱绿被雨水淋湿。
“床笫之欢就是二人在床榻上行亲密之事吧?”他瞧着邱绿,“那你可真是过分又自私自利,只准许你对我行床笫之欢,我对你行便不可以。”
邱绿:?
她总觉得和他说话好像哪里古古怪怪的,但明玉川却不生气了的样子,他一贯喜怒无常,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可邱绿从没有这么迷茫过,感觉他哪哪都很奇怪。
“真惹我烦心,但我还没有玩腻,”他撑着丰充起身,对邱绿露出一个颇为恶劣的笑来,“绿奴,待我心情好转再给你喂饭吧。”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