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宴时昼似乎梦到了不好的东西,紧紧地攥着虞礼书的衣角不撒手,时而皱眉时而呢喃。
“我就在这儿陪着你,”虞礼书轻柔地抚平他皱起的眉,靠在了床的另一侧,闭上眼睛,“睡吧,时昼。”
身边的人逐渐呼吸平缓,没有了摩挲的动静。
宴时昼缓缓睁开眼,看着趴在自己身侧的虞礼书,心满意足地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他凑近虞礼书,小心翼翼地舔了舔虞礼书受伤的手心,只到舌尖把包扎的纱布都濡湿,才向下滑,去舔吮修美的手指。
“哥哥,今天心疼我了,我很开心哦。”
宴时昼听着身侧人均匀的呼吸声,轻柔地环住了他的腰,将整个人笼罩在自己怀里,才满意地闭眼睡去。
受点伤就能让哥哥对他这么温柔,早知道,他就割的更狠一些,流很多血了。
……
“你说什么?什么叫伤口很奇怪?”
安星皱眉看着医生,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安特助,您也别怪我,刚刚虞先生在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您也看到了虞先生那么疼爱他弟弟,我怕自己多嘴……”
医生有些为难地压低声音,要不是虞家给的钱多,他一个业内有名的主刀医生怎么会辞职来做家庭医生,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伤小病。
“你不敢跟虞总说,就跟我说,”安星烦躁地挠了挠头,“听完我再决定告不告诉虞总。”
“伤口有什么问题吗?”
“那些伤口的角度都很巧妙,”医生的脸上甚至露出一丝钦佩之意,“要做到看起来严重流血,却把实际伤害减到最低,对持刀的手法要求很高。”
“而宴先生身上那种精确度的伤口,以我的技术,都没把握割得出来。”
安星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小声警告道:“今天的事情烂在肚子里,我会看着处理。”
“是,安特助。”
第章要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吗
或许是因为怀里抱着虞礼书,宴时昼睡得很沉,早上七点钟虞礼书被生物钟叫醒的时候,身侧的人还在梦中,面上带着微笑。
虞礼书抬手摁了一下智能开关,卧室的窗帘自动打开,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铺满了整张床,照在两个相拥的人身上。他买的这套复式公寓位于市中心顶楼,窗外是整座a市最繁华的街道,早上七点已经汇聚了不少车辆。
原本他想叫醒宴时昼,但想到昨天精疲力尽的一闹,还是决定再让他睡一会儿。于是轻手轻脚地挪开搭在自己腰上的手,翻身下了床。
走到客厅,昨天的一地狼藉已经被下午来的保洁收拾的一干二净,被砸碎的陶瓷和家具也换上了差不多模样的,想来是安星多费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