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涿……”谢奚桃的声音变得低哑,跟着灵巧雪白?的指尖落在了严涿的嘴唇上?。
这张她看了十几年的唇,幼儿园时?这张唇总是抿着,偶尔说个话吐出?来的字能把人呛死;小学的时?候,这张唇很傲娇,说出?来的话同样语不惊人死不休;初中以后?,这张唇变得冷厉刻薄,总是紧紧的崩成一条线,和他眼里的漆黑森楚一样对人散发着冷气;上?了高中,严涿的唇线总是轻松柔软的,说出?口的话温柔细腻,如沐春风,偶尔挂起漫不经心的慵懒笑?意。
她看着这张唇从稚嫩变得游刃有余,却从来没有触碰过。
指下?陌生又熟悉的温度烫得她指尖轻颤了下?,严涿挑眉,眼里划过笑?意,谢奚桃心里唔了声,轻压着他的唇没有动。
严涿的手拉着她细细的巡过唇间,压在唇线上?,唇微露出?的缝隙吐出?温热气流,薄湿的打在她的指尖,像冬日卧室开着的暖气哈湿的白?雾玻璃,氤氲湿气模糊了窗花,也微烫着谢奚桃的指尖。
他拢着她的手,捏上?嘴唇,在谢奚桃视线迷离闪烁时?,轻压了压,像玩弄橡皮糖般捏成扁平鸭嘴。
谢奚桃愣了下?,噗嗤笑?出?来。
“捏到了,感觉如何?”严涿瞧她。
谢奚桃乐不可支,趴在桌上?笑?,“就?,就?好像捏棉花糖一样,软软的,热热的,严涿,真别?说,你?的嘴唇比你?这个人可软多了,你?说你?……唔……”
谢奚桃的嘴被修长?细腻的手指捏住,她收了音像个被拍坏的收音机,愣愣的看严涿。
他的手羊脂玉般光滑细嫩,透着一点清凉的将她唇间热气拢住。
严涿挑眉,在谢奚桃失神看他的目光里,伸出?食指,像一个作画的毛笔,一点点晕染过她的唇线,像刚才?他指引的动作一般,路过唇角,越过唇间,停在唇与唇的细缝间,谢奚桃下?意识唔了声,轻抿了下?唇,带着严涿的手往唇里陷落。
谢奚桃怔住。
“什么感觉?”严涿低声问。
“嗯?”
“我的手指摸过你?的唇,是什么感觉?”
谢奚桃反问:“那你?刚才?呢?什么想法?”
“想到了小时?候你?总是强硬塞到我嘴边的棉花糖。”
“这算什么感觉?”
“大概是……想抵抗,又情?不自禁。”
谢奚桃睫毛颤了颤,台灯在眼边落下?薄薄光影。
“我的感受是……”谢奚桃抿了抿唇,抬头目光落在了他漆黑幽深的眸子上?,在他八风不动看她的慵懒惬意中将目光一点点移到他高挺的鼻梁,然后?是他挑着弧度浅笑?的嘴唇上?。
“全世界都在接吻,那么疯狂痴迷的东西,难道就?是这样的吗?”她用?按了他嘴唇的手指又压上?自己的唇,“好像没什么不同,只是你?的手凉了一些。”
谢奚桃说着笑?了,“难不成因为你?是严涿,是鹿鹿,是我异父异母的哥哥,所?以摸了唇也没什么区别??”
严涿挑眉。
谢奚桃乖乖的朝他笑?:“李珠大人像认你?做干儿子呢,我摸过了你?的唇,还能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