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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我换了身黑色的套装,买了束菊花,满脸沉重地来到父亲的墓前。
我毕竟不是原来的沈晚晚,无法做到完全共情,可是当我看见沈父墓碑的那一刻,一些有关沈父的记忆涌现在我脑海中。
在沈晚晚的记忆里,父亲是像天一样的存在,他不仅撑起了整个家,也给了她一个非常美好的童年。
在书里,沈晚晚到最后都不知道,沈家的破产和沈父的死不是意外。
不过,既然我知道这件事,那我便要让那个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看着站在两侧的几个身材魁梧的保镖。
他们看似是来保护我的,可是我知道乔天宇还是对我存疑,他信不过我。
保镖拿过我手中的菊花,检查了片刻,直到确保花束里没有其他的东西,才将花还给了我。
我抱着花,哭着跪倒在地,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滴落在石碑上,带着哭腔。
“爸,你放心,阿宇对我很好,我会带着你的祝福好好过下去的。”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很是可怜,对着为首的保镖说,“你们可以回避一下吗?我想单独同父亲说些话。我知道你们的任务是保护我,但是可不可以稍微走远些?”
保镖看了我一眼,见我哭得快要昏倒的模样,只当我是思父心切。并且这狭小的园区,觉着我也做不出什么事情。
他们背过身去,朝不远处走了几步。
我趁无人注意,默默撬开了碑前的一小块有些松动的瓷砖,迅速从瓷砖下拿出了一个U盘收了起来,又将瓷砖盖好。
我将包好的菊花放在了墓前,摆正了些,顺势将一把钥匙塞进了花束底部。
这束菊花里,有我要传递出去的东西。
我假模假样地在墓前哭了一会儿,提高着说话的音量,哭诉着这段时间受的苦和难过,哭到最后我自己都代入进了沈晚晚,心情变得沉重了不少。
直到哭晕在了墓前,保镖将我带回了乔天宇家。
我躺在床上,紧闭双眼,假装伤心过度而哭晕过去的模样。
我听见乔天宇回来的声音,他一进家门就将满桌的餐食全部打碎,“噼里啪啦”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
不用想,能让他发这么大火,只可能是乔丞又对他做了什么。
我听见他开口问保镖,“晚晚今天有什么异常吗?”
保镖低声应着,“沈小姐今天没有什么异常,不过她在她父亲的墓前跪着哭了一会儿,伤心过度就晕了过去。沈小姐随身的东西我们都检查过了,并没有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