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似乎和前面那一个截然不同,他脸上没有丝毫的笑容,甚至可以称之为氤氲着愤怒。
他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老二,面具遮着的时候,他表情或者还没这么直接,一旦面具拿开了后,所有的愠怒都浮现了出来。
老二对于眼前这张即便是生气的脸,她都只觉得太过俊美了。
怎么有人连愤怒都这么吸引人。
“陆爷,你上次说的让我报警的事,我没有做,那是因为我倒不恨你,说到底都是我自己的错,我太轻信人了,以为有人接近我不过是图一时的兴起。”
“不过显然对方不是我以为的那种。”
“现在他就在现场,我能够报复回去吗?”
“我也不是真的恨他,只是想表达一下,随便设计别人,别人也会生气。”
“你想听到我什么回答?”
陆严知道殷或说的是谁,他在观察左边第二个人,有刹那他竟觉得这就是殷或,他不觉得殷或能够把那天夜里的事随便告诉人。
转念一想,到了这个地步,殷或又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他已经比任何人预想的都还要沉浸在这个游戏里。
一如他沉浸在几份工作中一样。
他把这里也当成类似工作的一部分吧。
“算了,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无关陆爷你。”
说着第二个殷或就忽然起身,跟着他快走到一个人的前面。
那个人在殷或愤怒注视他的时候,不说是完全做好了准备,但知道肯定会有事落到自己头上。
比起被生气报复什么的,他对眼前这个人非常好奇。
这个是真的吗?
根本感觉不出真假。
那里的八个人,神态各异,有的面无表情,有的眼瞳里分明就揶揄着玩味的笑。
好像谁都有可能是殷或。
陆玮反正是放弃了,他肯定无法从这八个人里面将真正的那个殷或给找出来。
会不会有这种可能,那就是正主根本就不在这里面。
陆玮倒是有想过这个事,但是低头去看养父的表情,他相信真正的殷或就在他们眼前。
只是其他人都太像了。
应该说他把能够告诉给他们的,全部都说了。
确实和陆玮猜测得差不多,应该是在抵达这个包厢后,殷或就说了一些话,不多,也就几句话,但这几句话足够其他七个聪明人知道怎么回事了。
所以陆严想要抓到殷或,完全就是因为喜欢殷或。
这样一来,倒是好办多了。
至于会不会担心陆严在找出真正的那个殷或后,对其他七个人实施任何形式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