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严的会所里,殷或离开后,陆严还待在那个房间里,房间里空气里随时都逸散着某种气息,陆严过去哪怕不洁癖,都不会在这种环境里待下去。
可今天,他不仅不行走,还希望这种气息再浓郁点。
就在陆严接听一个电话的时候,旁边关闭的门被人推开了。
老四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进屋,扑面而来的特别气味就让老四本来就拧紧的眉头,拧得更加深了。
他来到沙发旁边,不用仔细去看,就知道这个房间里,经历过一场什么样激烈且热情的欢乐。
地面上到底是碎裂的酒瓶,茶几上空置了一块地方出来。
老四只是瞥了一眼,似乎就可以想象得出,数分钟前,有个人倮着瓷白的身躯,横躺在上面是什么样子的。
老四猛然打住不该有的念头,他垂落了眼帘。
在陆严接完电话放下的时候,他注意到老四站在了身边。
这个小孩听话是听话,但是有时候过于听话了,反而显得太固执和一板一眼了
“陆爷。”
老四开口,他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他低咳了两声。
“不用说。”
陆严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打算说什么。
“可是陆爷……他不行。”
老四在陆严警示的眼神下,还是没忍住把心底的话给说了出来。
“他不行,那你觉得谁行?”
“我,我不是反对陆爷你找人,你找谁都好,但是他……”
“他不合适。”
“是,这点我比你更清楚,可也正是因为他任何地方都不合适,我才能看到他。”
“换成别人,我看不到他。”
陆严直视老四的目光,平静但又尖锐到刺穿他的身体。
他的潜台词,其实不只是在说殷或,也是在说老四。
包括陆梅和陆玮他们也都是。
如果不是在孤儿院里看到了陆梅他们,陆严根本不会将他们接回陆家,然后毫无保留的培养他们教育他们,让他们都能成为独当一面的优秀者
。
可大概是他对他们付出了太多,导致几个孩子完全把他当成是他们最高的神。
现在他因为一个人,好像从什么地方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