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姥姥发话:“毕竟是你的孩子。”
殷宁才开始在迟来的日子里与他修补断断续续的亲情。
热水器没有烧。
坐在沙发上等待他洗漱,殷宁注意到这个细节。
老房子的燃气启动声音很大,在家里任何角落都能听到。这是冬天,水龙头里流的水比平常冰冷好几度,浴室里有清晰的水声,却没烧。
殷宁还是放心不下他,穿鞋走过去。
殷照在用冷水洗脸,他试图用这种方式压下身体的燥热,目前看来收效甚微。
就连殷宁都无法再继续假装忽视。
她站在浴室门外,眸子落到那个地方,与先前几乎没有多大区别,依旧那样鼓鼓地胀着。
“宝贝,你还好吗?”她试探道,“要不然……解决一下吧。”
满心都在如何处理自己,殷照全然未觉殷宁的脚步声,突然的话语令他浑身一震,抬头在镜子里看到担忧的脸。最后的遮羞布被扯落,他的污秽无处遁形。
她恐怕从来都不知道,她叫他“宝贝”时的尾音会微微转弯再拖长,听起来有些溺爱,又很像撒娇。
殷照不敢直视她:“不用……我忍一下就好了。”
“真的吗?”殷宁却走进来,直视那个位置,“总是忍着也会不舒服吧?”
况且他还要出门上课,在外面这个样子多不方便。
殷照坚持:“没事的,真的,经常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这话反而让殷宁误解成别的意思,担心他在功能方面有什么问题:“平时也很难射吗,那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不用,我很正常!”殷照的情绪突然激动。
他在心里乞求她别继续用这个眼神看自己,越是关心就越让他不知如何自处。
见殷宁被他有些吓到,殷照又放软声音:“真的没关系,一会就好。”
意识到这两句话伤害到了他的自尊心,殷宁咬住嘴唇,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在做母亲这方面,她好像一直不太称职。
“那好,我……”她想说她出去买点早饭。
“你要是不饿的话等我一会。”殷照又说,“或者让许特助送过来也行,我马上就好。”
殷宁虽住在这多年,却对周边环境一无所知,更找不到好吃的早餐铺子在哪。
她承认自己是个完全的生活白痴:“好,那我等你。”
出去时还好心地帮他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