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那里的花纹……很像,可能是我看错了。”
小蜗牛一下子就缩回去了。
还下意识往纪承源的阴影里靠了靠,躲开同一排施子昂锐利探寻的视线。
“我又不是说你撒谎,你的记性这么好,那么多鱼都记住了?”
施子昂后牙莫名发痒,想伸手掐一把青年白嫩的腮肉。
怎么见了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男人往后靠了下,却依旧只看见纪承源挺拔的侧面,躲躲闪闪的青年只露出一点衣角。
施子昂对上男人警告般的视线,避也不避。
纪承源:“他不是你的犯人。”
“我也没说他是我的犯人,这么娇气,问一下都不行?”
“嗯,不行。”
施子昂略眯了下眼,品出一点不对劲了:“大少爷你管得也太宽了。”他一顿,忽然道,“你们俩认识?”
纪承源还没说话,老实人已经过意不去了。
时瓷扯了扯对方的衣服后摆,示意不用因为他跟施子昂在发生冲突。
时瓷解释:“只是那只鱼的花纹比较特别,我刚好又见过。”
背后的力道也谨小慎微,可怜巴巴的。
纪承源顿了顿,最终没再说什么。
郁望把戏看完了,意味不明的视线在两人身上绕了一圈,打圆场:
“规则的第三条说餐厅最近好像混入了卧底,会往菜品里加奇怪的东西,时瓷发现的异常可能跟这个有关。”
何盒一开口就是老剧本杀和密室玩家了:“对啊,说不定那条鱼身上的花纹就是特别做得很醒目、让人很容易眼熟,这样才能通过细节发现线索啊。”
时瓷接到了何盒友好的信号,感激地对他点头。
青年大胆用那双眼睛看人时,黑白分明,潋滟得像能看见初春雨中花瓣。
湿漉漉的鲜妍,下一秒就要从枝头可怜地淋落。
何盒都看得一愣,然后仿佛害羞般垂下头,不露眸色。
坐在红方一旁的程奇也不赞同地看了一眼对面的上司,礼貌地提醒对方注意完成任务的方式方法。
对方只是一个不知真相的普通人。
不是行动处那些脸皮身板比城墙还厚、可以随便指使的大头兵。
施子昂接到他的视线,好笑地扯了下嘴角,往椅背上一靠。
得,就他一个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