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瓷本能地觉得有点怪,但还是挪了下腿:“我……我自己来吧。”
对方收回了手,点到为止,似乎从刚才到现在做出的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控制内。
测算师没有再做出更多隐含压迫感的行为,还宽容地直起身体让出了距离。
时瓷这才转过身,果然看到自己腰后的链条挂在了墙面装饰上。
他呼出一口气,大脑还是混乱一片。
好可怕,测算师。
他下次再也不……
不行,工作还是要完成的。
再也不没看好逃跑通道就行动了。
少年转过身去整理自己的衣物,还是在狭小-逼仄的空间,完全在测算师的视域与掌控中。
被男人高大的身形挡得严严实实,不容外人窥伺。
脖颈修长,隐约能看见青色,略微侧转的腰不盈一握。
时瓷弄好后抬头,左看右看:“我们走吧。”
聂承澜没立刻让出位置,而是说:“下次别在公众场合碰我。”
语速很慢,但语气不重。
时瓷以为是在警告自己刚才行为,一脸乖巧地点头。
憋了许久的弹幕终于忍不住了:
【闷骚!!!】
【你小子,解什么链条需要从腿中间过去的,还挡着不让兄弟们看,也只有小瓷现在脑子不清醒会信你】
【《下次》】
【几l度,还想有下次】
【别在公众场合摸你,但可以在家里是吧】
【因为公众场合不好做出反应是吧啊啊啊】
两人离开钢琴,之前面色不停变化的经理也迎了上来,还特地送了一小束表达感激和赞美的花。
聂承澜先接过来,然后再递给时瓷。
时瓷也听不懂两人的对话,就充当置物架站在旁边了。
经理叽里咕噜的一顿,看表情应该是在夸赞聂承澜弹琴弹得好,时不时看一眼站在旁边的时瓷,也是很尊敬很得体的眼神。
同样的语言,颜值和气质的加成,从聂承澜口中说出来好像就好听许多。
时瓷往聂承澜背后躲了一步。
他性格慢热,不习惯跟热情的陌生人相处。
经理:“我们老板马上过来了,您赏光留在这里用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