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艰难地看了眼时瓷开始蔓延出瑰丽红色的耳垂和脖颈,顿了顿,似乎有些为难要看哪里。
最后开始看着自己气息最重的地方。
大提琴般低沉动人的声音,但时瓷完全不想入耳,也不想去思考具体的意思。
“是甜的。”
明明是男人仰着头在看他,但完全没有弱势。
时瓷知道对方骇人的力量
,握在他腰侧的手稍微一动就能把他提抱起来,略高的体温,存在感昭彰。
但是却一直没弄疼他。
时瓷抿唇。
严清川后知后觉时瓷的意思,往后退了一点,不断升温的气息才略微冷静:“你在生气吗?”
他居然真的在问。
“……你先放开我。”
隐约能听出慌乱:“不要生气。”
这是让少年变得安全,去除隐患最快的办法,但为什么他不高兴。
严清川面露茫然,从少年转移到自己身上的能量肆虐,但他无心去管。
“不要生气。”
时瓷雪白的耳垂已经红透了,忍不住抬眸看他。
对方茫然慌张的表情恍惚间都让时瓷觉得地位颠倒了过来,自己才是那个掌握绝对高位的人。
严清川最后还是把他抱下来,眼皮耷拉着。
像是无意的,毛茸的头发又在时瓷颈侧蹭了下。
时瓷痒得轻颤,湿漉漉的眼睛瞪他。
对方很认真地解释:“有味道。”
他昨天明明有洗澡!
时瓷没跟他争辩,离开杂物间也不管还想说什么的严清川,闷头往前走。
严清川看到他的背影,从未有过的慌乱感涌上心头。
时瓷回房间就关了门。
隐约能感觉到门口有些动静,似乎是什么人在门口呆站住,又徘徊了一会儿。
时瓷等彻底没了动静后才打开门。
门口又放着一碗已经挑选洗干净的莓果。
跟昨天的比例不同,观察过少年的口味,都摘的是他喜欢的。
朱越云摇晃双手给自己扇风降温,纳闷:“刚刚不是要下雨吗,怎么现在又变多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