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瓷下意识想说不用,但想到自己的声音也会暴露,摇头,继续往上走。
郁望:“时瓷。”
这一定是在试探,如果他对这个名字有反应就露馅了。
郁望:“不想知道基地外发生了什么吗?跟你有关。”
不知何时,声线已经变回成人的声音,温和得像是在授课,充满耐心。
他看着转身的青年,眸色更深,嘴角笑容弧度扩大。
时瓷摘下帽子,晃了晃脑袋,那头蓬松的软发又柔顺地耷拉下来,但看起来听话,一撮头发却倔强地翘着。
时瓷走近客厅桌子,把帽子和口罩一齐摘下放在桌上,脸颊被闷得有些发红,眼睛也湿漉漉的,但光亮清澈。
“你不会是因为我过来的吧?”
郁望:“为什么不会呢?”
时瓷沉默下:“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郁望骨子里的确凉薄恶劣,所以他不屑用拙劣的欺骗猎物。
基地外的确发生了什么。
郁望穿着一身浅色西装,却没有戴眼镜,头发梳理整齐,一条腿搭在另外一条上,倚靠着沙发的坐姿轻松。
但视线却截然相反。
是深入皮肉一般的探究和注视。
郁望拍了下旁边的沙发:“坐下聊吗?”
时瓷一顿,过去坐下了。
郁望:“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这儿?毕竟你刚才看到我的表情相当惊讶。”
青年眼睫颤了下,面上倒是很乖道:“以你的能力,出现在哪里都很正常!”
男人给他倒水的动作一顿,很轻地笑了一声。
让人分不清是因为他的夸奖预约,还是因为觉得他夸人也不用心。
郁望:“你知道我以前属于进化派。”
时瓷连忙摇头:“不知道不知道。”
他看着郁望放到他面前的那杯水,好像看到了一杯毒药。
该不会是来杀人灭口的吧?
郁望唇角上扬:“我当然不会杀你灭口,现在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
时瓷虚假的笑容变成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