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
“还有,你那二十万我补上去也只是出于和北国银行员工的私交,那段时间和他们合作得还算愉快,就当帮他们一点小忙,可不要把我当成人傻钱多的冤大头了。”
荧快走几步试图将他甩在身后,他很快就又追了上来。
“毕竟咱们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达达利亚冲她自以为风情万种地挑了挑眉,他弯曲着胳膊示意她挽上来,“放心,我以后会努力勤俭持家的。”
“谁跟你「咱们」了。”荧嘴上说着,还是挽住了他的胳膊。
“有钱真的很好,可以给家人买来很多以前家里买不起的东西。”
他抚摸着她挽住自己胳膊的手,轻轻感叹道。
“可以给老爹买昂贵的治头疼的药,可以给老妈买一堆的首饰珠宝,还可以支付弟弟妹妹们任何他们想学课程的费用。”
…但钱买不来你的健康。
荧本想开口这么说,但她说了他也听不进去,只会说些好听的话搪塞她。
“在没有尘歌壶以前,你们都过着怎样的生活?”
她沉默得太久,达达利亚适时地转了话题。
“和哥哥一起的时候,都是由哥哥打点那些生活琐事的,”荧睫毛低垂,“后来自己管钱,才知道维持开支平衡有多么不容易,我…很害怕手里没有钱的感觉,会很不安。”
一开始没有住旅馆的钱,就只能窘迫到带着派蒙在荒野中风餐露宿,两个人躲在别人废弃的帐篷里抱成一团瑟瑟发抖,她当时便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让自己和派蒙吃得饱穿得暖。
派蒙虽然看着贪财,但她其实比她还要能扛饿,毕竟在遇到她之前,她吃史莱姆也能生存。
派蒙只是怕她挨饿,怕她着凉生病。
…难怪她总惦记着抢北国银行。
达达利亚怜惜她,正要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就听到她欣慰道:“自从进了梅洛彼得堡,我们就再也没挨过饿,厂长大人甚至还分配了一间免费的单间给我们住,比壶里还要有回家的感觉,超喜欢在里面。”
只要不受到希格雯的特别照顾,偶尔回去赖着度假也是不错的。
他气得直捏她的脸:“好啊,你宁愿坐班房都不愿意跟我回家!”
被人家几顿牢饭就给收买了。
“我还不是为了你才去坐牢的……”荧被他捏得脸都变形了,也来了脾气。
坐牢失去的只是身体的自由,跟他回家失去的可是心的自由。
“…算你还有点良心,”达达利亚这才松了手,看着她脸上的红印子心疼又后悔,“捏疼了没?”
荧赌气不理他,将脸埋在他的胳膊上不看他。
她思来想去还是不解气,抬起手在他脸颊上也掐了一把。
达达利亚被掐了也不生气,这点力道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打情骂俏:“消气了吧?”
荧轻哼一声:“谁生气了?”
殊不知自己这样在达达利亚看来就是在撒娇,微微噘起的嘴唇只会让他更想要吻她。
他咽了咽口水,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好好好,你没生气,要不要去玩射箭?有奖品的,给你赢个鸭鸭放壶里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