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原因有很多,改天让你爱人也来看看,要是他也没事,就是缘分还不到。”老大夫看了她的舌苔,“你这回去也尽量吃点好的,最近胃口怎么样?”
孙清说:“有时候好,有时候不好。”
老大夫一听,皱起眉,“一般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不好?”
孙清:“我自己做饭的时候不好,小夏做饭的时候好,一顿能吃俩大饼子。”
老大夫:“……”
夏芍:“……”
没毛病明明是件该高兴的事,可孙清号完脉,出门的时候还是露出几分心思。
老大夫见状,叫住她,“你脉象有些郁结,以前是不是怀过?”
孙清人都走到门口了,闻言沉默了下,说:“刚结婚的时候怀过一个,赶上二年饥荒,没保住。当时我爱人老家灾情严重,父母都去世了,我没敢跟他说。”
老大夫点点头,“压力别太大,你今年才二十四,不着急。”
孙清也不想着急,但家里和姜百胜老家一直催。而且老人常说什么双笙、花生、秤砣生,她就怕自己是那秤砣生,一辈子只有一个孩子,没了就再不会有了。
“可秤砣要是丢了坏了,不是还可以配吗?”夏芍以她在食品厂经常摸秤的专业问。
孙清本来还有些郁郁,见她表情一本正经,又不禁好笑,“那我就期盼老天再给我配一个。”
“多配几个备用。”夏芍说,“谁要再问你,你就一股脑都塞她怀里,累死她。”
“那没等别人累死,我先累死了。”
孙清听她说得有趣,长吁出一口气,又想到什么,“哎呀”一声,“我忘了问问要孩子的技巧了。老大夫这么懂,说不定能有什么方子,比鹿鞭酒更管用。”
夏芍:“……”
夏芍觉得还好她忘了,万一她要跟老大夫讲讲两铺炕是怎么塌的,以后自己再也不来了。
从江大夫家回来,夏芍又顺便去了趟商店,买了点别的东西。
陈寄北看到愣了下,“这是?”
“今天不是你妈妈的祭日吗?”夏芍把纸递过去,“别管老家那边,咱们亲自烧给她。”
()说起老家那边,陈父早几天就收到陈寄北寄回去的东西了,说实话挺“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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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递员很少会送到这么大的包裹,装车的时候还特地看了眼,“陈福安家的。”
“陈福安?”立即有人朝地里喊,“福安,你家的邮包!是不是庆年那小子寄回来?”
陈福安放下手里正在刨的花生,走过来一看,也有些意外,“怎么这么大?”
他跟陈寄北要的是钱,可不是东西,邮包哪有钱实在?钱邮起来也方便,夹信封里就行。
不过这么多人看着,他还是上前接了过来,一看,还真是陈寄北邮的。
“这是在东北混好了,想起爹妈了?”有人看着那大邮包啧啧。
陈福安却虎着脸,“想起什么爹妈了?我要不写信提醒他,他连他妈下个月祭日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