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边的写字桌上同样放着一个方酒瓶,白瓶盖、红标签,就连里面酒水的颜色都一毛一样……
夏芍不想多想的,但那个酒瓶的位置的确跟她之前放得不太一样。她不死心,又把桌上那瓶倒出来一点尝了尝,酒水浓烈、醇厚,细品酒香中还有一丝微苦。
而众所周知,人参的味道是苦的。
夏芍当时就不好了。
坑啊!自己放的都能拿错,何二立你还能再坑点吗!
“没喝够?”陈寄北把碗筷送到厨房,回来见她又在喝酒,问。
夏芍一点点把头转过去,“今晚你喝了多少?”
陈寄北是那种喝酒不会上脸的人,神色依旧冷淡,声音也没什么变化,“不多,不到四两。”
还不到四两,的确不多。夏芍属于酒量不错的北方女孩子,上辈子喝个半斤都没问题。
可那是普通酒啊!鹿鞭酒他喝四两……
夏芍又想把何二立抓回来打一顿了,而且想想她今晚做的什么菜。
火爆腰花!
给一个血气方刚的小处男喝鹿鞭酒,吃猪腰子,这是想他死,还是想她死?
夏芍手都抖了,闷头冲去了对门孙清家,“上次你泡水喝的苦菇娘还有吗?”
孙清和姜百胜正在缠毛线,孙清缠着线团,姜百胜泽把毛线框在两只手上,一圈一圈往下放。没想到夏芍会突然进来,姜百胜黑脸一僵,当时就把毛线撂下了。
“哎你干嘛?都弄乱了。”
孙清赶忙把毛线捡起来,姜百胜却说什么也不肯帮她缠了,轻咳一声,“我去给小夏找菇娘。”
看得孙清直翻白眼,“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包袱,帮着缠个毛线怎么了?人家小陈还给小夏烧艾草水泡脚呢。”说着又问夏芍:“怎么了?你俩也上火了?”
夏芍哪是上火了,她怕陈寄北着火。
“这不天干了吗?晚上我炒的腰花,怕吃多了。”
“那是得喝点菇娘水去去火。”孙清说,“以前没供应的时候,我爸就爱吃这口,一动就上市场拎一个回来。有一回连着吃了好几天,嘴里起的全是大泡。”
她不说还好,一说,夏芍这小心肝儿更是扑通乱颤。
等姜百胜拿着苦菇娘回来,夏芍道谢接过,回去就泡了一大缸子,塞给陈寄北。
最近天短了,晚上吃完饭外面就黑了,陈寄北没法干活,就回屋里刻他的东西。男人手巧,心也静得下来,已经刻了两个小印章,印章上还雕有花纹。
见夏芍递过来一搪瓷缸子苦菇娘水,他微有困惑,抬眸望向夏芍。
夏芍轻咳一声,神色特别正经,“最近天干了,喝点防上火。”
陈寄北没说什么,接过来低头喝了两口。刚要放到一边,夏芍在旁边催促,“多喝点,多喝点效果好。不够我再去给你泡,菇娘我跟对门孙姐要的,还有不少。”
搪瓷缸子可不是玻璃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