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名暴徒如蝗虫一般冲向锦澜山庄,留守门卫室里的四名保安刚发出警报,便被破门而入的暴徒乱刀砍死。
恐吓完所有住户的鹰钩鼻男人狞笑着拔出西瓜刀,带出的鲜血溅了一脸,他用手满不在乎抹了抹,顿时整张脸都是血痕,让他看起来更加血腥:“这条狗还挺忠心的嘛。”
同伙讥笑:“狗这种东西不就这样,有奶就是娘。”
站在门外的邝伟业皱起眉头,不适地往后退了几步。又是一个疯子,离远一点,省得发疯的时候误伤自己。他可不是这群被忽悠瘸了的蠢货,拼着被军警当场击毙的危险只为了发泄情绪,他是奔着财来的。
他受够了穷,以前他们一家三口挤在三十来平的破房子里,爹妈整天嫌弃他啃老找不到对象,邻居不拿正眼看他,看上的女人理都不理他。
幸好世道变了,两个老不死的热死了,终于没人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没了他们,他也饿不死,在收容所里有吃有喝有的玩。但是还不够,等灾难过去,他又要过回之前那种下等人的日子。所以他得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狠狠捞上一笔后找个地方躲起来,过上几年灾难过去,自己摇身一变就是有钱人,可以吃香喝辣左拥右抱当人上人。
光是想想,邝伟业就忍不住激动,老子总算等到时来运转改天换命的这一天。
看着已经涌进小区冲向别墅的其他人,邝伟业振臂一呼:“兄弟们赶紧跟上,可别让其他人把好东西都抢走了。”
“他娘的,这群人倒是冲得快,快快快,我们快走。”
阿凤的老公廖海笑容谄媚:“邝哥别急,最有钱的在正中间,越是靠近山顶的房子越贵,里面住的人就越有钱。我老婆打工那家,在这个小区也就一般般的水平,家里都有一保险柜的珠宝首饰,少说值个几千万,山顶上那几家起码有几个亿的珠宝。”
“里面你熟你带路,放心,害死你老婆那一家,哥肯定帮你收拾,要杀要剐随你。”邝伟业重重拍了下廖海的肩膀,心照不宣一笑。
廖海一想高高在上的柳家人跪在他面前哭泣求饶的画面,恨不得马上就去柳家。他舔了舔嘴唇,眼前浮现柳家女儿火辣的身材,只觉得浑身都热起来。
一行十几人越过兴冲冲攻击外围别墅大部队,飞快往山顶去。
被围攻的别墅里,有些人已经吓得脑子一片空白,只会大喊大叫:“保安呢,巡逻队呢,他们去哪儿了,他们怎么还不来,快来赶走这些人,他们翻进来了,他们翻进来了!”
保安已经躲起来,暴徒有几百人,人人手里拿着武器,钢管刀具,甚至还有混乱中从军警手里抢来的枪。他们只有三十几个人,手里最具杀伤力的武器就是电击棍,怎么阻拦?他们也是人,也怕死,只能找个地方躲起来,寄希望于巡逻队赶紧来。
巡逻队疲于奔命,受到暴徒冲击的并非只有锦澜山庄,很多富人小区包括一些普通小区都遭遇了暴徒。
时至今日,还能住在
自己家的都是有点家底的人家。在暴徒眼里,这就是原罪,凭什么你们过得比我好。
还有一伙人到处在城里纵火,绊住巡逻队的手脚。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暴|乱。
参与暴|乱的人,有的是绝望之下的发泄,有的是求财,还有一小戳人是野心勃勃。
乱世里永远都少不了野心家,他们唯恐天下不乱,故意煽动人心制造混乱,方便自己浑水摸鱼。他们迫不及待想埋葬这个无法为所欲为的时代,建立自己的时代。
“喊什么喊,能把巡逻队喊来吗?快过来,把沙发推过去堵住大门!”
所有住户都在努力自救,堵大门,堵房门,拿起家里最危险的利器,一家人缩在一个房间里,死死盯着被撞击的摇摇欲坠的房门。
“咔嚓。”在一而再的撞击下,房门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
躲在房间里的住户惊恐大叫,眼睁睁看着一张带着恶劣笑容的脸出现在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