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瀚摆手:“怎么会,要这么做我们成什么人了,我们这里多山,一些人家藏了猎|枪,上面知道后,不是为非作歹不会没收。”
乔奚点头:“和我们那边差不多。”
薛云瀚不由叹气:“这世道危险多,也是没办法里的办法。”话锋一转,他带着几分好奇和探究,“乔小姐简直是神枪手,是系统内的吗?”
乔奚:“我喜欢射击,形势不好之后特别练了练以防万一。”
薛云瀚苦笑:“我们也没少练习,可事到临头手忙脚乱,丢人现眼了。”
“第一次难免,我第一次也差不多。”乔奚跟着苦笑,“我们那治安没你们这里好,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这种局势下还背井离乡逃出来。”
薛云瀚心有戚戚。
这时候包扎好阿威伤口的奚静云说:“幸好没伤到大动脉,不过得尽快去医院。”
旁边的薛云瀚急忙道:“那赶紧去医院,奚医生,辛苦您和阿威一辆车,路上有个什么也好支应。”
乔奚不放心一家人分坐两辆车:“那坐我们的车吧,后座可以放平,正好躺人。”
薛云涵没有不同意的,立刻招呼村民小心翼翼把阿威抬进越野车。至于受伤的劫匪就没这待遇了,还能动弹的统统绑起来一股脑儿塞进车里,幸亏多出一辆劫匪的车,不然还真塞不下。
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市区,半路遇上巡逻军警,薛云瀚停车简单说明情况后把劫匪交给他们。十几分钟过去,两个劫匪因为伤势过重死去,另外两个也奄奄一息的模样。
其余人继续赶路,先绕道医院,把阿威送到急诊室,留下两个村民照顾。剩下的人兵分两路,一路人去上交鸡和蛋,一路就是乔奚他们去粮油局领购粮本。
医生说阿威没有生命危险,刘一峰不再精神紧绷,有一眼没一眼地看乔奚。
见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乔奚都替他累:“想问什么只管问。”
刘一峰回想村里民兵发现自己射杀劫匪之后魂不守舍,毕竟头一次杀人,难免受到冲击。反观乔奚,神情如初没有半点异常,她父母也是一脸平静,彷佛见怪不怪。
“你以前经常遇到类似的事情?”
乔奚微微扬眉:“经常说不上,次总有,所以这不是我第一次开枪杀人。”
刘一峰怔了怔,过了一会儿才说:“这么看来我运气还不错,回到家以后再没遇上过危险,我们村一直太太平平的,送了这么久的货,第一次遇上拦路打劫的坏人。”
乔奚由衷认为:“你们村运气确实不错。”
刘一峰吐出一口浊气:“但是不可能一直这么走运,今天遇上这么一出,往好里想可以当成警醒,提高大家的戒心,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乔奚轻轻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大环境摆在那,太过安逸未必全是好事。
花了大半个小时领取购粮本,乔奚开车前往约定的地点,和大部队一起返回向阳新村。
回程一路平安,回到村里,在薛云瀚的委婉要求下,乔奚他们跟着一起去村书记办公室说明情况。
一听乔奚枪法如神而奚静云以前是儿科医生,村书记当场起了爱才之心,他们村经历的事情少,缺乔奚这样见过世面镇得住大场面的人,也缺医生。村里就一个赤脚医生,治个头疼脑热没问题,稍微严重点就抓瞎,只能去市区大医院,太折腾人也不安全。
老书记先说外面危险长途跋涉危机重重,再列举村里条件优越,最后祭出大杀器,免费分房。只要他们愿意留下,就分他们一套两室一厅一厨一卫,还能享受村民福利,三年后房子产权归他们所有。
诚意感觉到了,不过乔奚仍要婉拒:“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我们家在蓉城有很多亲戚也有一些产业,落叶归根,我们还是想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