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沈妙仪说:“我七哥曾多次夸你马球打得好呢,你定会赢得头彩的!”
晁曦暄似是受到鼓励,便大方一笑,说道:“我必定竭尽全力!”
沈妙仪:“对,你好好打,我帮着你,定要叫那个迎熹出丑……”
声音渐远,江柍才从竹林另一端走出。
月涌气得握拳跺脚:“可恶!这么恶毒的女人,我咒她一会从马上摔下来!”
江柍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呀。”
“……哎呀公主,你不气吗!”月涌往后耸了耸肩,蠢萌可爱。
江柍只轻飘说:“她还不配。”
尾音甚至有一丝愉悦的上扬。
星垂月涌皆是茫然,唯有雾灯,眼底一片明了。
她又一次默契地读懂了她——野兽在猎杀时刻到来之前,总是兴奋的。
江柍走路带风,一路噙着笑来到了马球场。
众人原本正吃茶闲话,夸赞妙仪曦暄英姿窈窕,乍然吹来一阵风,众人只觉迷了眼,看向远处款款走来的女子,无不屏息。
只见她头戴金灿灿莲花冠,身披湛蓝蓝流仙袍,原本应挂在袖间的金丝牡丹披帛如今被她系在腰间,襻膊儿与之同色,好似几缕霞光自空中拂过,仙袂飘飖如神女。
她一出现,便把众人的目光截了去。
沈子桓目光锐利:“太像了。”
“此前初见娘娘,王爷就说过‘太像了’,像谁?”李嫱问道。
沈子桓看了眼沈子枭。
沈子枭回视他,神色如常。
越是平静,越是汹涌暗藏。
沈子杳忙说:“大哥,莫要坏了父皇的规矩。”
崇徽帝的规矩,不过是不许任何人再提有关孝章皇后的只言片语。
沈子桓挪开视线,冷冷说道:“没什么。”
沈子枭也收回目光,眼角眉梢之中分明没有变化,可沈子杳却捕捉到,他方才暗藏的狂风骤雪,此刻停息了下来。
沈子杳只当没有察觉,畅意大笑起来:“殿下啊殿下,太子妃如此国色,你有妻如此,真是遭人嫉恨啊。”
这便是要揭过话头了。
王依兰听见夫君夸赞别的女子,丝毫没有醋意,眼底对江柍满是欣赏之情:“连妾身的一颗心都狂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