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让猜测他这条消息是给几个关系好的朋友群发的,又是为了被家人催相亲的事。
但他这次还是去了。
傍晚,两人在开发区的一家清吧见面。
陆知让到包间时,周栩已经坐在沙发里,一个人喝了好几杯闷酒。
见到门被侍应生推开,周栩抬了下眼:“我本来猜,约到你出门的可能性是最小的,结果最后就你一个人答应了。唉。”
陆知让脱掉外套,也找了个位置坐下。
周栩看向他,随口问:“今天怎么不用在家陪老婆了?”
陆知让懒散地靠在沙发上,轻描淡写道:“她加班。”
事实上,温书瑜已经连续加班二天,前几天八九点才回家,回来之后就一个人钻到书房。
今天直接发消息跟他说(),她要11点才回家?()?[(),因为有些资料放在办公室,不方便搬回来。
周栩幸灾乐祸地笑了声,按铃叫侍应生,“那今晚可以多喝点。”
侍应生进来之后,陆知让翻着酒单,最后点了一杯鲜榨西瓜汁。
周栩:“?”
“你什么毛病。”
陆知让摆摆手让侍应生出去,故作平静地说:“本来也没打算喝酒,就是出来坐坐。”
一个人独守空房等待老婆回家的感觉真的有点凄凉…
周栩撇撇嘴:“随便你吧。”
周栩这人本来话就多,现在喝了酒话更多,倒豆子似的叭叭叭说个不停,从家人催婚说到了他生意上的瓶颈,从投资收效不满意又说到他某个奇葩的客户。
陆知让双腿交叠,坐在旁边,心不在焉地回应几个字,几乎每隔十分钟就要点亮手机屏幕看一眼。
他出发之前给温书瑜发了消息的,怎么现在还没回复。
陆知让又点开聊天框,确认自己没有手滑把她屏蔽。
聊天界面还是只有他自己发出的二条消息。
【我去跟朋友喝酒了。】
【男性朋友。】
【你准备回家的时候告诉我。】
陆知让沉出一口气,放下手机,继续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听周栩吐苦水。
周栩已经注意到他反复看手机的动作,瞥他一眼:“你有消息要回就回,其实也不用太专心听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