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睡前,终究还是没将手中的羊脂白玉给放下。
有这般念头的时候,姜皎自个也没想到。
但终是,握紧它入睡,才更加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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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日过得平淡,姜皎没将两位手帕交叫来府上,只在信中同她们说这事。
那日夜间的神态,好似没有出现过。
姜皎又恢复往昔,喜欢逛铺子,买些好看的物什。
上次周氏觉着府中有邪祟所在,便请道士前来做法。
家中的孩子都在,姜皎也不例外。
姜酿在花园的角落处,脸色苍白。
姜皎眉心轻蹙,不明她这番模样是为何。
道士口中念叨着听不懂的咒术,手中拿着符纸在不断朝空中上扬。
随后,他拿过一个窄口白瓷瓶,将瓶中柳枝抽出,朝火盆中轻点一下。
登时,火苗燎起,姜皎下意识后退一步。
下一刻时,只见他复又将手中的符纸扔进火盆。
闭眼掐指一算,将拂尘一甩,冲着周氏行礼,“大娘子,可问西边院中住着的是谁。”
周氏眉心紧皱,下意识看向姜酿。
姜酿登时面上更加苍白,只能由婢女扶着才可以站稳。
周氏没开口,姜皎也觉着奇怪。
不知道士究竟作何,或是知晓些什么?
下一秒,道士对周氏说:“西边院中,邪祟不宁,方至家宅不宁,该除。”
周氏追问的紧,“可否细说?”
道士摸下胡须,“情谊浓厚,却仍有被人利用之嫌。若是如此,家宅不安,父母兄妹都不安。”
姜皎唇颤动一下,心中猛然一颤。
姜酿则面如死灰地看向周氏。
这刻,花园中的空气好似凝固起来。
周氏缓缓转头,看向姜酿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