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家宴过后,宁司朔就去了洛阳,一去就是三年。
再次回来,姜皎已经嫁给定宣王。
喻氏实在是头疼,当年这门婚事是他们一起扼杀的,她的儿子怎么还如此地糊涂。
如今萤萤与王爷感情甚好,他做这些,难不成还想要夺妻不成。
喻氏捂着心口,只觉有些难以呼吸。
姜皎听见,立刻放下手中的丝线到喻氏的身边,“舅母怎得了?”
她秋眸之中全是焦急,不时帮喻氏顺着气。
喻氏摇摇头,对姜皎道:“无事,舅母就是突然间想起一些事情,有些喘不上来气。”
姜皎仍旧是一脸的担忧,“不管怎样,还是先请大夫来瞧瞧。”
随后她对喻氏身边的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嬷嬷很快明白,去外头请了大夫。
姜皎坐在榻下,看喻氏的脸色比方才要好一些,不免还是有些责怪,“舅母也真是,如今表兄回来,舅母还如此操心,若是表兄知晓,定然是要担忧的。”
喻氏有一瞬间的晃神,握着姜皎的手道:“你见过你表兄了?”
姜皎诚实点头,如实将方才的场景给说出来,“进府时我不小心撞了表兄,表兄同我说他昨日才回来,若不是因为此,我还不知晓表兄已经回来。”
喻氏的脸色又难看许多,但仍旧强撑着自己。
她知晓,自己的孩子是听见姜皎来了府上才匆匆出去。
今日他既不需要进宫,也不需要去见旁人,是不必出门的。
江浙的事情还没完全平歇下来,他自是需要处理公务的。
喻氏扯出个笑来,“说起你表兄,他的婚事可真是我的头等心病。”
姜皎握上喻氏的手,“表兄最是孝顺,这么多年不娶妻想来也是因为一直在外,加上并未有心仪的女子,舅母不必太过担心,您多寻些女子的画册给表兄,说不定表兄就愿意了。”
喻氏点头,“你说的倒也是。”
她看见姜皎似乎并不知宁司朔对她的心意,这才稍稍放下些心。
姜皎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一直当作自己的孩子在养,如今她一个人伤心就够了,可不想姜皎再知晓此事。
喻氏身边的嬷嬷也在这时回来,大夫恭敬的站在一边给喻氏诊脉。
半晌后,他收回手道:“夫人是郁结于心,这才血气攻心地上来,只要好好调整,多疏解心情就好。”
喻氏点头,“我知晓,劳烦开几副安神的方子,我这些日子睡得一直都不安稳。”
大夫道:“夫人所说,老朽明白。”
喻氏挥手,婢女将人给请了出去。
使个眼色,身旁的嬷嬷也是跟了喻氏许久的,能明白她的心思是什么,从内室中拿出几卷画册来递给姜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