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她跪下去请罪,“奴婢一时失言。”
姜皎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没事,我相信王爷的。”
这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但她一直这么宽慰自个。
天蒙蒙亮的时候,马车到了城门口。
出示府牌,很快就进去。
姜皎回到王府,管家见只有姜皎一人回来,不免问她,“怎得只有王妃一人,王爷何在?”
看着管家苍老的面容,姜皎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难不成要告诉面前的老人家,沈随砚遇害,如今下落不明不成。
她勾着唇,努力让自个勉强不要笑,“王爷在后头,想必一会儿就会回来。”
管家松了一口气,连忙吩咐底下的人做些吃食,备水。
姜皎回到主院,泡在浴桶之中。
身上泡着热水,可是却不觉得暖和。
前一日,两人还说着话,今日,他就遇险。
姜皎忍了一路,终是在这个时候没有忍住,哭出声来。
肩膀也随着抽噎不停地耸动,她当真是不甘心极了。
可是如今,除了等,除了保护好她自己,不让沈随砚忧心,再无其他的办法。
不巧,她才沐浴完,就见管家急匆匆的进来,“王妃,宫中派人来了。”
姜皎立刻打起精神来,沈随砚昨日出事,今日宫中就来人,想必一定是听到什么风声。
只是来的是谁的人,又是谁派来的。
姜皎理好鬓发,穿好衣衫出去。
一到外间,见到的是一个面生的公公。
公公对着姜皎笑道:“王妃安好。”
姜皎回他一笑,面上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公公好,不知公公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
公公朝后看了一眼,并未看到别人,就问道:“今日只有王妃一人在府中?”
姜皎如临大敌,她不经意的坐下,脸上一片坦然,“不知公公可是父皇身边的近侍,只是之前进宫,没见到公公,觉着有些面生。”
公公一笑,“难为王妃的好记性,奴才不是皇上身边的人,而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如今皇上病着,众位皇子都在宫中候着,轮番给皇上侍疾,但是一直没有看到王爷,皇后娘娘就遣奴才前来,想请王爷进宫一道侍疾。”
姜皎心中一沉,偏生赶在沈随砚不在的时候来。
前段时日沈随砚同自己说过,皇后并未如同表面看上去的心善。
从前派嬷嬷前来教导,想必也是存了一部分监视的心在。
如今她能正好挑这个时间,想必是有所预谋的。
能知晓的如此清楚,看来昨日的刺杀,与皇后还有太子脱不了干系。
姜皎猛然一笑,不失雅致,“不巧,这两日我的一处陪嫁庄子出了些事,我又不是很懂这些,王爷就替我去了,恐怕没个三五日是回不来的,不如等王爷回来,我让王爷进宫同父皇请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