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床做好了又如何?
他素未谋面的大兄和大嫂要回来了,家中只两间屋子,肯定是不够住的。
搭新屋也要好些天,短时间内,她应是不能搬出去的了。
想到这,伏危心情莫明愉悦了起来。
翌日,虞滢与何叔何婶进了山去采药。
因山里危险,所以几人也不能离得太远。
虞滢找了几种草药后,便与他们细说草药特征,挖药的时候又要注意什么问题,都交代完了之后,才让他们拿着样板去找草药。
等他们采回去后,虞滢还会筛选一遍。
但因何叔何婶第一回跟着采药,很是生疏,所以一整个上午下来,两人加起来不到两斤的草药,虞滢一个人便挖了三斤左右。
两人有些消沉,虞滢笑道:“第一回挖了这么多,已然不错了,等以后熟悉这些草药后,就不用仔细辨认了。”
何婶闻言,这心情才好了些,但还是不免担心道:“这些采药,药商真的会要?”
虞滢与她分析道:“玉县那些医馆的采药也多是收来的,品相参差不齐,再有他们未必会有我们有耐心地去清洗晾晒,所以先前与我签了买卖的药商才会在看过我的药材后,再次收购我的药材。”
听了她的话,何叔和何婶也暗自琢磨了起来,这好的东西有了比较,就不怕没有销路了。
这人一辈子总归有个大病小痛的,自然都是要用到药材,仔细想一想,这药材买卖是真的有看头。
那些村民想学着六娘弄草药去卖,没能坚持几天,一则是不识草药,二则是被医馆坑了,所以卖不了几个钱。
如今,他们有六娘带着,还愁着挣不到银钱?
夫妇两人与虞滢分开后,回家的路上,何婶说道:“要是这药材买卖真的能挣到钱,不如把大郎也喊回来一块采药?毕竟大郎待在那些个士族底下,也只是被当做奴隶来使唤,没有半点尊严。”
何叔闻言,不禁沉默了下来。
是呀,若不是为了讨口吃的,谁愿意没有尊严的给别人当奴隶使唤?
可骨气终究还是比不过五斗米,大郎是全家挣钱的大头,自然不能盲然的就辞去了这活。
思索片刻后,何叔叹了一口气,说:“先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