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又轻又软:“再也不用去采石场了,我好高兴,也高兴能回家,高兴见到婆母,高兴见到安安和宁宁,一切都好像在做梦,我害怕一觉醒来就会回到采石场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伏震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再也不会回去了,不要想太多,睡吧。”
“嗯。”
翌日清晨,虞滢睁眼时,发现自己紧紧挨着伏危,茫然了一瞬后回过神来。
她转头看向外边近在咫尺,还在睡梦中的伏危,脸色微赧。
她放轻动作起身,下床。
等下了床后,才简单地梳了梳头,出了屋子。
虞滢一出屋子,伏危才缓缓睁开了双目,眼睑之下隐约泛着乌青。
一宿未眠的伏危暗暗呼了一口浊气,继而闭上眼补眠。
虞滢从屋中出来,便看到庖房有炊烟升起,然后庖房的一旁还堆满了柴火。
虞滢梳洗时,发现水缸还是满的。
大嫂从庖房出来,见着虞滢,忙道:“弟妇,一会儿就可以吃早饭了。”
虞滢应了声,梳洗后,伏安伏宁和罗氏也从屋中出来了。
伏安打了个哈欠,朝着虞滢喊了一声:“小婶早”
看到阿娘的时候,顿了一下,又喊了一声:“阿娘早”
温杏听到这声“阿娘”,脸上的笑意顿时灿烂了起来,也温声应了一声“早”。
这时,伏震从外头扛着一把柴火回来,然后放到了柴堆上。
伏安犹豫了一下,有些生硬地喊了一声:“阿爹,早。”
伏震闻声,转而看向儿子,点了点头。
早饭也差不多做好了,是野菜粥。
或许大嫂一直过着苦日子,所以很省,粥里边没有几粒米。
虞滢并未说什么,她端了一碗粥,打算端入屋中给伏危,可推开房门见他还在睡,也就把门阖上,没有吵醒他。
他骨折的地方开始愈合了,这段时日伤处可能会有痒意,所以可能晚上睡得不是很好。
虞滢把粥放到了庖房,然后去屋子里边喝粥。
喝了小半碗粥后,虞滢才与对面的大兄大嫂说道:“大兄大嫂再休息两日,后日再进山采草药。”
伏震道:“今日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