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最好让人送你回来,或者找个安全的地方留宿。记住,无论你住在什么地方,都要锁好门窗,无论谁打电话都不要出去,听懂了吗?”
“我知道了。”
“你家里怎么还有动静?还有谁在家?”
“我小儿子。”
“你把他一个人放在家?”戴瑶提高了声音。
“我也不想。”曹姝月说道,“可我一个人带孩子,你让我怎么办?”
“你就不怕他出什么事吗?”
“能出什么事?煤气和水我都关好了。他那屋反锁了,插座也断电了。屋子里也没有能让他窒息的东西,如果他还能出事,那我给他抵命行吧!”曹姝月歇斯底里地喊起来,然后挂断了电话。
戴瑶还想给她拨过去,被祁亮拦了下来。
“你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她不至于出事了。”祁亮安慰道。
“我就是想骂她!你把一个小孩放家里你还有理了!”戴瑶生气地说,“还有你不在家你倒是说啊,大半夜的遛我们玩呢?”
两人回到车里,这次祁亮坐在了驾驶座。
祁亮车开得很稳,没过一会儿戴瑶就睡着了。祁亮开了点暖风,思考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他们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合理有效的,但只有经验丰富的老刑警才明白,他们是在被动的针对每一个突**况作出反应。
他们在防守,或者说,他们在挨打。挨打怎么能获胜呢?你不能指望对手揍你揍得正尽兴,忽然一脚滑倒。
祁亮看向躺在副驾上的戴瑶,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
“你到家了。”
“啊?”戴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立刻坐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家?”
“敦敦发来的。”祁亮笑着说道,这是他第一次叫牛敦的外号。
“对了,虽然排除林松杀害了韦丽莎,但不能排除他认识凶手。”祁亮继续说道,“也许就是他把手机给了凶手。”
戴瑶点了点头。
“还有一种可能,凶手跟着林松,等他走了之后拿走手机。如果是这样,也许吕国杰看到了凶手的样子。”祁亮说道。
戴瑶掏出记事本,在上面写了几笔。
“这个明天得问问,还有第二个案例的受害者……”
“乔迪。”
“对。”戴瑶一边写一边说,“有时间还得见见她,虽然她聋了,而且和韦丽莎没有矛盾,但她毕竟和陈雪梅有血海深仇。”
“对。”祁亮解开安全带,“我明天上午还去队里,再说吧。”
“你明天还去?”
“对啊,明天下午的高铁。”
“行,中午我请你吃饭。”戴瑶笑着说道。
祁亮也笑了,朝她挥了挥手,关上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