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重新披上斗篷,依依不舍告辞而去。
萧铮与云舟走了,宴席没一会也散了,萧锐从前头回来。
他喝得有点微醉,迈步进来,差点在门口绊了一跤。
萧锐自己呵呵笑着站稳了,朝晨霜摆手:“别起来,你坐着,你坐在那很好看。”
晨霜听这话忍不住想笑,她拍拍榻边:“过来坐。”
萧锐立刻坐过去。
晨霜转身对着她,问道:“你仔细瞧着,我是谁?”
萧锐微醉的眼睛笑眯眯的:“晨霜,暮晨霜。”
晨霜睨他:“可没有把我认作皇后娘娘吧?”
萧锐听笑话似的:“我都说一千遍了,你们没有一点相像,傻子才会认错。”
晨霜道:“那你带我回来那天不是因为我像她吗?”
萧锐拿手指点住晨霜的鼻尖:“那不是你装来骗我的么?”
晨霜没忍住,笑了,说了声:“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对不住了。”
萧锐摆手:“不不不,是我捡到大便宜了,你是公主呢,脑子又聪明,一身的本事,我这王府交给你,我得有多放心,而且……”
说着他亲亲热热地来解晨霜的扣子:“有了你,咱们俩才能生个嫡子。”
早听闻萧锐在北燕有妾室,如今也还有一个嫣红,居然至今没有孩子。
晨霜是有些纳闷的,但婚前也不好问这些,这会她羞赧地应付萧锐已经没空想太多了。
萧锐像猜到她的疑问,倒也坦**,他解释道:“我年少时候看不得名花陷沟渠,几个妾室都是花魁,拍卖**时候被我买下来收进房中,但她们之前都喝过伤身的药,那种地方的药十分霸道,服过一记就彻底伤了身,是生不了孩子的了,这些女子觉得生不了孩子,占不住脚跟,一心只想斗来斗去从我这里要钱,钱我倒乐意给,毕竟她们出身无奈也是可怜人,但结果最后居然斗出人命来了,嫣红是我从小的侍女,倒是好的,在北燕的时候也怀过孕,只是被旁人害的摔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落下了病根,一直没有动静,我如今只能靠你了。”
晨霜听了,觉得萧锐这性子也是够荒唐的,怪不得灵灵多番施展功力他都不上钩,原来在这上头吃过亏。
她按住萧锐的手道:“生嫡子可以,但我丑话可说在前头,我的孩子可是我的宝贝,你要是敢弄出一堆庶子来跟他争抢,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萧锐伸着手连连保证:“我发誓,我发誓我不弄乱七八糟的人进府,我这个王府都归你管,我也归你管,我的好王妃,春宵苦短,咱们先干点正事,再谈往后如何管我可好?”
蜂蝶相戏,浪蕊偷欢,洞房的喜烛摇曳,将帐子里映得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