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图青茵自顾自笑起来:“萧锐?要说喜欢也可以,喜欢他傻,喜欢他没用。”
“如果萧铮死在大魏,萧锐就会成为大君,那我就可以嫁给萧锐做大妃,而萧锐是个废物,他管不好国事就只能依仗于我,到时候我这个大妃就是北燕真正的当权者。”
冕图青茵当年甚至偷偷派杀手去过魏都,想杀了萧铮然后把事情嫁祸给魏帝,但因为萧铮武功高强,世子府又戒备森严,所以没有成功。
她轻轻闭上眼睛:“所以,当萧铮活着回来,做了这天下的皇帝,我的一生也就只剩退而求其次了,他的皇后之位,不过是个后宫管家,鸡肋而已。”
冕图青茵听起来像在说疯话,但是云舟听懂了:“你是觉得单是做最尊贵的女人也依然没有意思,与当权的男人无法比拟。”
青茵睁开了眼睛,看着云舟:“没错,萧铮其实多少了解我一些,所以他把我关进庙里,让我这个浑身欲念的人在一个四大皆空的地方了此残生,他是在讽刺我。”
云舟生在宫廷之中,见过的都是这天下最高贵的女人,包括皇后,可就是在这群最接近权力中心的女人们之中,云舟也从没见过一个女人对权力有如此狂热的向往。
这是极为难得的,只可惜她行事手段过于毒辣,又遇到太强大的皇帝,早早断送了自己的野心。
即使她们是成王败寇的关系,云舟依然有些为冕图青茵的结局而唏嘘。
说完了想说的,冕图青茵也不再多瞧她,转身就走了,她此次回北燕,将再也没有自由了。
小钗近前来,换了个新手炉给云舟:“娘娘何必与那毒妇说那么多话,看她疯疯癫癫的,再伤了娘娘。”
云舟摸着手炉套滚边上的绒毛,没有回答,她看着枝头那只跳跃的小雀震震翅膀飞到天上去了。
云舟知道,她不是疯,她只是说几句心里话罢了,但有些心里话说出来,就是会像疯话。
她重新上了凤辇回到宁和宫,门口的侍女挑帘子迎她进来。
然而云舟踏进明间里吃了一个闭门羹。
荻珠守在内室的门帘外头行礼道:“太后娘娘说她身子不爽利,就不见娘娘您了,劝您回吧。”
云舟也不强求,但也没走,只在明间里坐了,她不走,荻珠也没有强撵人的道理,只好由着她,只是这一次,再不敢凉着炭盆了。
云舟坐了一会觉得口渴,吩咐人给她沏茶,那小宫女紧着瞧荻珠的眼色。
荻珠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太后又没露面,她一个下人可没法拂了未来皇后的意,便对小宫女点头,让她去沏茶来。
谁知云舟忽然道:“我要喝奶茶。”
荻珠道:“娘娘,奶茶得煮上一会,您不是口渴?还是沏了清茶来吧?”
云舟不再说话,只是盯着她瞧,不理解她的话似得。
荻珠只好道:“奴婢这就吩咐厨房去煮。”
奶茶拿茶碗端上来,云舟喝了半碗便放在那,似笑非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