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他惊恐的发现,自己似乎陷入了可怕凉糕噩梦里。
苟兰花见老伴每一站都没对吃凉糕提出了异议,于是乎理所当然的认为老伴爱凉糕爱到骨子里,每一站更是贴心的送上了凉糕,还翻着花样来。
加了红枣的凉糕、加了莲子的凉糕、炸过的凉糕,各种各样的凉糕。
尚书大人吃吐了,终于鼓足了勇气,冒着会让心上人伤心的风险,极度委婉的表示他现在已经不爱吃凉糕了。
为了不至于让此话听起来有责怪的意思,尚书大人立刻表示,虽然凉糕已经是旧爱,但前些天那个炸饽饽就很不错。
苟兰花牢牢记在心里,次日路过小摊子的时候,特地给老伴买了新出炉的炸饽饽。
捧着热乎乎炸饽饽的尚书大人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
从此之后,炸饽饽又成为尚书大人常备零嘴。
因为要赶着同僚孙子大婚,四人行程不算慢,再穿过一个城镇便可到目的地。
经过一路颠簸,几人决定在此入宿一晚,明日再赶路。
店小二十分热情,引着他们在大堂坐,倒上热茶,外头淅沥沥的下着雨,几人进屋时或多或少都有淋湿,尚书大人拿手帕心情愉悦的帮着心上人擦掉肩头上的水渍。
此城镇百姓多噬辣,连上的菜里,红辣椒都占了半盆,几人吃得热火朝天。
苟兰花吃出不对来了,从刚才勺进嘴里的红烧兔脑里吐出了一枚金灿灿的大戒指。
这玩意若是吃紧肚子里那还了得,尚书大人拍桌,让跑堂的去将店家叫来。
来的是一半老徐娘,看见尚书大人后,妇人似是不敢相信,又露出万分惊喜的模样。听闻吃出了戒指,连番道歉,道是炒菜的时候脱手了,虽是道歉,但目光还是频频锁着尚书大人,连道去厨房重新做菜时都频频回头。
尚书大人不满,斜眼看,暗道这人谁啊,他头上长草了吗。
回过视线,对上三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尚书大人坐直身体,义正言辞的表示从未见过那妇人。
话音刚落,刚才妇人已经去而复返,疑虑开口,“请问是苏郎吗?”
福伯盯着妇人思索着,终于想起,在尚书大人还没有搬进偏院之前,似乎确实是有一位红颜知己的。
“她文采很好?”桃娘问。
“不,她脸皮很厚。”福伯感慨,当年他还是小福的时候,这位姑娘已经靠着一副厚脸皮得罪了街坊领居无数。
当时刚当官,在朝中还被称之为小苏的尚书大人正为初入官场复杂的人际关系烦恼着,并且很欣赏姑娘的厚脸皮,认为为官之道在于脸皮要厚,不厚硬不下心肠做事,遂暗自观察,时而接触。
“然后呢?”苟兰花颇有兴致。
尚书大人回想起当年受到的暴击伤害,神色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