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来了一段监控视频,背景是医院病房。
我刚从那回来,不会忘。
紧抱在一起的两人,宛如连理枝。
医院独有的被罩盖住了病床上隆起的大块。
起起伏伏。
男人的喘气声和女人的娇气声,交织杂糅。
“我们刚刚结束,过程甜蜜极了。”
这个场面,我早就想象过。
但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心脏还是不免抽痛。
浑身冰凉。
听着我深爱的男人,发出熟悉的声音。
过去无数多个夜晚,这声音在我耳旁,温柔地喊我,“清清。”
几十秒的视频,我不知反反复复看了多少遍。
视频关了,再点开。
关了,再来一遍····
不知疲倦。
我没有回复,这似乎惹怒了她。
“你知道贺禹为什么要帮你交高中三年的学费吗?”
“因为我和他说——”
“你好可怜啊。”
7
等贺禹回到家中,天早已大白。
他关门一转身,看到我坐在吧台,正直勾勾盯着他。
他表情有一瞬间惊慌,但很快冷静下来。
“清清,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我嘴角扬起冷嘲弧度,语气不善:
“我昨晚一夜未睡,何谈起得早?”
他像是没注意到我的怒气,径直拉开我旁边的椅子坐下。
一手支在下巴,一手揉揉我的头,“怎么不睡?是想我了?”
我没回复。
他移开凳子,把我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