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宥鸣怎的不来请安,是醉太狠还未醒?楚韶之暗道,不应该啊。
人最经不起念叨,楚宥扬起身请辞之际,关差前来通传,说大公子正侯在外面,来请安了。
楚韶之乐了,“快请进来。”
“父亲,儿子先走了。”楚宥扬请辞。
楚韶之怎会放他走,“不急,我还有事未说完。”
“……”楚宥扬只能坐下。
话音落下,楚宥鸣进来,他身影出现之际,楚韶之注意力便全专注在两人身上,没错过两人短暂的目光交汇,以及他们的尴尬。
昨晚他们说了些什么?楚韶之心中似有猫爪子挠似的,好奇不已,早知道他不当君子,也要去听一听他们的谈话。
只可惜为时晚矣。
两人依旧互不理睬,神色却不似往常,楚韶之看得有趣。
万绣楼之事商谈完后,楚韶之表明自己的态度,“我希望你们能做到最好。”
“是,父亲。”楚宥扬和楚宥鸣应下。
此前对万绣楼方案的精益求精,以及现在摆明的态度,无疑让楚宥扬、楚宥鸣两人感到压力。同时,压力也是动力,他们定然能做到最好。
万绣楼,楚宥齐和楚宥行忙里偷闲凑在一起。
楚宥齐站在万绣楼铺子门前,伸长脖子往楚府方向看,“大哥、二哥怎么还没来,都醉倒了?”
“不至于,大哥常与商队走南闯北,练就的酒量深不见底,”楚宥行站在铺子内,盯着楚宥齐,“二哥酒量应当也极好,从未见过他醉酒,他们两人怎会轻易醉倒。”
“说得也是。”楚宥齐又看了两眼,走进铺子里,眉毛微挑,压低声道,“你说,他们俩会不会杯酒泯恩仇?”
楚宥行仔细思量,而后慎重回答:“应当不会那么快。”
楚宥齐叹气,“他们神仙打架,咱们凡人遭殃,我就是那鹌鹑成精。”
楚宥行笑道:“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也一样。姐四姐也一样。”
“什么也一样?”身后传来熟悉的温文尔雅的声音。
楚宥齐、楚宥行同时僵直了身体,对视一眼,转身面向楚宥扬,猝不及防看见不远处的楚宥鸣,两人呼吸一窒。
“说、说咱们为了万绣楼,一样的尽心尽力!”楚宥齐脑子转的更灵光。
楚宥行镇定下来,“对,咱们用了十二分心,结果不会辜负我们。”
两人满脸真诚和诚挚,楚宥扬暂且信了他们,“这是自然。”
闲话两句,楚宥扬迈步上二楼,楚宥齐、楚宥行同时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