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薇一愣,这般平静的夜晚,并未感受到暗藏了什么汹涌暗潮。
“我将你身边最觊觎你的人铲除了。”景灼再用了几分力将人搂紧。
天亮之时。
鹊都因范侯与睿王谋逆一事流言传得沸沸扬扬,百姓似乎还不信那跋扈张扬,残暴冷血的范侯一夜之间就被景王除掉了。
像场梦一样令人嘘唏。
同时亦大快人心。
段白薇梳洗完毕,景灼步入殿中,褪去了那一身沉重的铁甲,换上了平常轻便的衣袍。
一时无话。
而景灼又那般看她,段白薇轻轻咬了咬唇,轻启唇问道,“你的伤有处理了吗?”
景灼缓步靠近段白薇身前,“前几天的伤了,医师已帮我处理过了。”
段白薇点头。
景灼握住她的手腕,“我今日要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段白薇愣道。
景灼眉目淡漠,与段白薇对视,神色之中认真肃沉,“这件东西你看了应该心中畅快,但是它又很恶心,很丑陋,又让人反胃呕吐,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段白薇望着景灼认真的神色,有些退缩,可她又隐隐在心中猜测到这件东西应该有关于范侯。
考虑了一瞬后,段白薇点了点头。
景灼让人备了一辆马车,两人去了范侯府。
段白薇掀开暮离,站至范侯府门前,神色略显凝重。
“那叫东西就在这里面吗?”
“就在这里面。”景灼道,“我们进去看看吧。”
段白薇跟随着景灼走进范侯府,里面似乎一夜之间便落败了一般,无人又荒凉,身处其中段白薇觉得身上寒凉。
进入范侯的庭院中,景灼吩咐手下的人,“把那东西抬上来。”
景灼站至段白薇身侧,段白薇一时不知为何感到紧张,脚底生寒。
等了许久,段白薇隔着纱帘看到两三个人抬了一个水缸上来,那水缸里有个人头,段白薇脸色顷刻变白。
手下将水缸放在庭中。
水缸里的人露出了一颗头颅,被断了四肢,头发被剃掉,耳朵鼻子被割掉,双目被挖去,只留下了两个血洞,口中还被人塞满了糟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