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在电梯的拐角处,她跟那些人嬉笑时说的话。
“扁主任,你说欧家那么多钱,你为什么还要这么辛苦啊出来上班呀?”
当时的扁栀看着病例笑了笑,“也没给我,等将来给了我,保不齐我就蹲家里玩儿了。”
这些话,言犹在耳。
为什么欧正浩刚用钱羞辱时,她会发这样大的火。
平生第一次,欧墨渊觉得,自己看不懂扁栀了。
救护车上。
段成枫余惊未定,脸色呆滞。
周围除了救护车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好久后。
段成枫抬头,看着欧墨渊说:“扁栀,好像是听见最后一句话才发火的。”
欧墨渊:“说了什么?”
段成枫:“有爹教,没娘养。”
又是一阵沉默。
欧墨渊越想越烦躁,结婚是冲动,结婚后,他调查过扁栀的资料,资料显示扁栀是孤儿。
一个孤儿会在意这种话吗?
或许吧。
欧墨渊视线看向窗外,一个为了钱嫁给他的女人,压根也不值得他去浪费这么多心思考虑什么。
今天也许是人多,加上双方针锋相对,等改日他找个平和一点的地方,私下多给些钱,事情应该就能谈妥。
欧墨渊揉着后脖颈,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事情越来越多,总觉得身体处处都不舒坦。
救护车疾驰进医院里。
段成枫眼睁睁的看着欧正浩跟欧瑶被拉着做了无数项检查,报告出来一大摞,可输液的两人症状倒是越来越明显。
欧正浩大小便失禁,隐隐瞳孔失焦,濒死症状明显。
而欧瑶吃了一大堆药,愣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后来,找了个针灸的大师,欧正浩的症状才勉强回到呆滞状态,大小便是不失禁了,可脸歪了,说话不利索,口水横流的丑态,看的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陈语嫣都嫌弃的歪过脸去。
“墨、墨渊,我要、弄死,扁栀!”欧正浩话音落下,眼睛挤兑到一起,斗鸡眼了。
老太太拍着大腿,“哎呦呦”的叫唤。
“祖宗,你可别说话了!”
“你能弄死谁?!”
“别人不弄死你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