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一边问,一边拔下最后一根银针。
她微笑着跟欧皓交代注意事项。
欧皓原本想回答扁栀刚刚的问话,却听着她只像是随口一问,便不再提刚刚的话题。
在他心里,扁栀是世界上最洁白无瑕的白莲,不应该让这些乌糟的事情污了耳朵。
小李看着刚刚还暴躁的欧皓,在扁栀进来后,乖乖顺顺有一句答一句小学生模样,就觉得十分好笑。
像是暴怒的小狗,忽然被撸顺了毛。
“那,扁大夫,我三天后再来,谢谢你。”
扁栀点头,看欧皓往收银台方向走,结账后,欧皓转身离开前,对着她又鞠了一个大大的躬。
小李看着人走远了,笑着凑到扁栀身边,“你刚刚有没有发现,他脸红了?”
扁栀点头,“血脉上涌至大脑,就会脸红,那说明针灸跟药效是有效果的,否则的话,即便是脸红也体现不到脸部,欧皓的血管堵塞,免疫性疾病病况也在急性期,需要好好调理一段时间。”
小李:“……”
她刚刚是这个意思吗?
她纯粹就想简单的表达一下,这个有故事的男人,脸红了,仅此而已啊。
怎么就扯到高深莫测的医学领域去了。
小李摇头,看着扁栀进入就诊室,在看伤寒论。
“你这不是都倒背如流了吗?”小李看着扁栀,觉得世界好不公平,这么优秀,还这么努力,叫她们这种普通人怎么活?“对了,”小李笑嘻嘻的走过来,“我前两天,在你的抽屉里看到一本看手相的旧书,你,会看手相?”
扁栀:“一点点。”
理科生崇尚科学,可中医看到最后,多少会学些面相之类的玄学。
人家觉得奇门遁甲,八卦玄学入门难,她只觉得在看小说般有意思。
等到看完老头家的那一堆书,老头说他已经出师,不让她在过去了。
“那你帮我看看,”小李笑眯眯的对着扁栀伸手,“帮我看看姻缘。”
扁栀撑着下巴,看了眼她摊开的手心纹路。
“今年几岁?”
“二十八。”
“问什么?”
“什么时候遇到正缘。”
扁栀很干脆,眼都没眨一下,“下个月。”
“啊?”小李呆住。
扁栀看着她嘴巴长得跟鸡蛋一样大,笑了笑,“到时候给反馈。”
“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