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金学洋也到了,和她在路边拉扯,然后金学洋和肖行雨一起把她送回来了,之后,之后……怎么好像就只有肖行雨了。
她扶着抽痛的额头,声音弱不可闻:“妈妈,我这会儿有点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了?”黄琴一听火冒三丈:“你这是什么话?你跟这个男人好上就把黎明甩了是吗?你们还已经……”黄琴气冲灵台,大手扬起。
掌风来袭,电光火石中两只手臂及时出手,一只是肖行雨一把将发愣的章陌烟扯到身后,一只是章峰拉住了黄琴:“别打别打!”
黄琴跺脚:“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辜负人家!你说黎明多好的孩子……”
“阿姨!”肖行雨大声喝断黄琴,“豆豆是被分手的!”
黄琴怔了怔,睁大吃惊的眼眶:“你喊她豆豆?豆豆是你喊的吗!”
肖行雨莫名其妙,豆豆怎么了,你们叫得我叫不得?
章陌烟拉了拉肖行雨,从小到大,黄琴从来没扬手打过自己,可见她现在是有多生气。至于豆豆这个称呼的用法,一言难尽。
“你要去浴室换衣服?”
一团乱麻中,头顶上声音询问。
章陌烟抬头,肖行雨示意了下她手中的衣物,章陌烟猛地想起自己的要紧事,慌忙检查了下衣裙和地下,还好还好……
她木木点头,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求救神色。
肖行雨微侧了下头:“去换吧!”
站下去非出大糗不可,章陌烟战战兢兢看了下黄琴和章峰,匆匆道:“我去换个衣服,很快出来!”
说完跟逃似地跑进浴室,留下肖行雨独自面对她已经炸毛的父母,还有一个显然还不能接受事实的好友。
小小的浴室像一个安全舱,暂时将章陌烟与外面的纷乱隔离,空气里沐浴露的清香有一丝淡淡的烟草味,这种从来没在这儿出现过的味道,不知怎么的让她皮肤一阵发麻。
到底发生什么了?
章陌烟看镜子里头发蓬蓬的女人像一个傻瓜。
客厅里传来章峰黄琴炮轰肖行雨的声音,章陌烟不敢半点怠慢,用最快速度换上随便拿的长裙。
草草梳了梳头,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傻,再把脏衣服胡乱塞进洗衣筐,章陌烟赶紧拉开门回去客厅。
黄琴和章峰正像对待犯罪分子一样冲着肖行雨噼里啪啦,金学洋在旁边拿着拖把簸箕收拾酒瓶地面,几次想插话都插不进去。
“这酒是你拿来的吧?你故意灌醉她图谋不轨对不对?”
“你别以为不说话我们拿你没办法,再不老实交待我们可要报警了!”
“看你长这样就不像好人,我们豆豆很单纯的一个女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的呀!”
……
章峰和黄琴男女混合双打机关枪一样发泄着不满情绪,而肖行雨,居然站着像个安静的装饰品,全盘吸收着恶言恶语一句话都没有反驳。
这画面俨然一匹温驯漂亮的安达卢西亚骏马遇上了两只穷凶极恶的西北狼,虽然身高体型有优势,但一副中看不中用的待宰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