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釉料来到国际医院,等了一个钟头才拜访到耿俊,没有预约能见到面已经出乎她的预计了。
把釉料交给对方,讲了釉料的来龙去脉,耿俊让她稍等,从住院部把正在探望周夏的耿白山喊到了现场。
耿白山接过失而复的祖传釉料,一开始不耐烦的傲慢态度秒变柔软。
“你刚拿到釉料就马上来还给我们?”耿白山不能相信世界上有这种傻子,尽管现在是物归原主。
章陌烟:“我没有安全的地方保管它。”
耿白山:“……”好吧。
“那么肖行雨知道你把东西还给我们吗?”
章陌烟摇摇头,问:“需要他知道吗?”
耿白山被问住了,咳嗽两声:“也对,这是你的自由,不需要经过肖行雨!”
“不过,你就不怕他知道以后批评你做错了?”
“世界上的事总有人觉得对,也总有人觉得错。”
耿白山很欣赏的端详章陌烟:“说得好!你比姓肖的那家子明事理多了!这件事情你做得太对了,这是我们耿家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如果丢了我真没脸去见列祖列宗了,还好还好……”
耿白山抱着装釉料的小桶热泪盈眶,忽然想到什么的说:“章小姐,非常感谢你,今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只要我们耿家力所能及,一定会全力以赴!”
章陌烟微微思量,直言道:“之前行雨跟耿院长提过,想借你们家柴窑进行合作,不知道耿老先生可不可以促成一下?如果可以,我愿意拿出我外公的研究资料与大家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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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白山愣住,没想到这小姑娘好大手笔,也没想到这姑娘真敢狮子大开口,上来就要用他们家柴窑,能嫁进肖家的果然不简单!
但看她的表情,却又像完全不知道借柴窑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也不明白陈观复的研究材料有多珍贵。
“你这是肖行雨的意思还是肖国涛的意思?”耿白山不禁问。
“这是我的意思,刚才您问过了,没有人知道我把釉料还给你们。”
耿俊从旁也帮着说话:“章小姐,柴窑每年都能烧一次,今年我们已经列了计划,没有可能外借了,明年或者后年……”
耿俊把话留给耿白山说,耿白山白了耿俊一眼,拿出掏心掏肺的样子:“姑娘啊,你刚嫁进肖家有所不知,合作的事情在历史上是有过的,可结果不欢而散,反目成仇。你看现在我们和肖家和平共处,即是同行也是战友,一起在国际上为中国瓷器争光,这多好啊!如果因为合作失败成了敌人,伤了和气反而得不偿失。你说呢?”
章陌烟看了耿白山一眼:“耿先生说话过于信雅达了,各家祖先至少勇敢地尝试过合作,对吗?”
耿白山:“呃,对。”
章陌烟问:“难道我们会比古人差吗?”
耿白山语噎,巧舌如簧的他从来没觉得辩理这么难,果然大道至简。
章陌烟不想把场面搞得太僵,反正她也没指望靠她几句话就能借用到人家的柴窑。
“周夏的情况现在还好吗?”章陌烟询问自己另一件关心的事。
耿俊说:“她现在已经对外界的刺激有些微反应了,下个月我要带她去美国进一步治疗,我有信心可以让她在一年以内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