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摇曳,那人面色阴晴不定,很是难看,喊道:“二哥,五哥,这儿是空的。”
压抑的气氛仿佛凝成实质。
胡狼举着手电来到棺椁旁,这是一尊石头制成的棺椁,上面刻画着繁复的图案,他却无心欣赏,大声吩咐几个手下把棺椁掀开。
嘭,
石盖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入目的是破烂不堪的红布,一具腐朽的尸骨,除此以外别无他物。
竟然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明亮的白光扫过尸骸,胸骨的位置有个空洞,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被拿走了。
胡狼哼出粗重的鼻息,阴戾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冷声道:“最开始进来的人都在这吗?”
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这里的东西,只有最开始挖洞的人,好巧不巧今天晚上他中途离开过一次,不把那人找出来,矛头极有可能对准他头上。
窃窃私语响起,不过短短五秒,昏暗的墓室响起怒骂和惨嚎。
“二哥,五哥……我错了,我错了!”
地上跪着一个面如死灰的男人,鼻青脸肿,殷红的血液从眼角和鼻孔流下,神情如丧考妣。他浑身剧烈颤抖着,抬头看着面前的胡狼,哭喊道:
“五哥,五哥……我是猪油蒙了心,可是我一个东西都没拿啊,全是小东跟阿南做的啊!”
胡狼眉角狠狠抽了两下。
这个憨包被耍得团团转,被蒙在鼓里,要不然岂会愚蠢地留在这里。
要知道挖墓从来都是三个人,互相监视,而且这次带来的弟兄都是心腹,他也没以往那么警惕,不成想偏偏在这个档口出了差错。
“走!必须要抓到他们!”
胡狼下达命令,带着一众手下走出墓室,头也不回地朝刚熊说道:“二哥,这个兔崽子交给你了。”
临近洞口时,还能隐隐听到深处传来的痛苦惨叫。
带着满腔怒火,胡狼率先走了出来,只是当他看见前方突然多出的几个人时,神情顿时僵住,露出个难看的笑容:“大哥……”
但见一个搭建起来的小棚子里,站着六个人,其余五人听到声音齐齐扭头看向他,面容苍白,眼神空洞,直令人不寒而栗。
“五弟啊……”
很难形容这句话的声音,用阴沉、嘶哑都不合适,是让人一听心头就顿生寒意的那种。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看过去普普通通,左眼戴着黑色眼罩,帽檐滴下的雨水顺着鼻梁滑落,那只独眼,犹如一头极恶的鹰隼般注视过来。
一个生死不知的男人躺在他脚下,血泊顺着雨水流到胡狼脚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