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在兵防图上做了手脚,南渊就输定了,没想到竟还是改变不了这样的结果。”洛长安无奈的摇摇头,“你说,我这些努力是不是就白费了?”
白费了她委曲求全的,待在宋墨身边这么久?
白费了她利用胡姬的心思,特意靠近拓跋律?
“公子,所有的努力都不会白费。”吾谷劝慰,“虽然不知道结果会如何,至少现在您没有遗憾,不是吗?”
洛长安点点头,“这倒是。”
“既是心中无憾事,那您又有什么可在意的呢?”吾谷笑道,“您尽力了,现在的事儿就交给皇上和刘将军罢!”
洛长安徐徐起身,撩开了帐窗,瞧着外头极好的日头,“这场仗,不好打!拓跋律亲自领兵,南渊军士,士气高涨,还有个宋墨……”
宋墨的性子,洛长安很清楚,阴狠毒辣,什么手段都耍得出来。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这,就是洛长安最担心的事情。
吾谷瞧着自家公子这般模样,止不住轻叹,“公子与以往不同了。”
“哪儿不同了?”洛长安回头看他。
吾谷想了想,“大概是……公子想得更多了些,为人更仔细了些。”
“当了娘的人,自然是与以往不同。”洛长安报之一笑,“罢了,不想这些。”
想了也没用,她现如今的状况……还是保全自身为好,掌心轻轻贴在小腹处,洛长安眉眼微垂,天知道,保全这个孩子有多不容易。
军帐开始往后撤,这消息传到了南渊的帐中,拓跋律和宋墨自然满心欢喜。
这意味着什么?
他们已经首战告捷。
再进一步,那就是侵占北凉。
一个野心勃勃,一个信誓旦旦。
两人一拍即合,只直勾勾的盯着北凉的国土。
接连半个月,北凉都在有条不紊的后撤,战事的胜负仿佛已经明了,北凉在节节败退,南渊在步步逼近,眼见着北凉是要退回关内了。
只差,最后一战。
北凉这边还没战败,甚至于还没伤筋动骨,南渊这边已经连夜开了庆功宴,开始欢歌笑语的闹腾了。
火光葳蕤,有军妓笑声明媚。
当天夜里,北凉夜袭南渊的粮草大营,顷刻间断了南渊的后方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