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楼瑾也便和大人再说一遍,自己自认问心无愧,谈何认罪。”
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张启一挥手,便有衙役上前想要将沈子衿按住,被她轻易躲开,她目光直直看向张启,眼眸微冷,扬声道:“张大人近日莫非是要用私刑不成?”
“律法规定,若主审官不在,任何人不得擅用刑法,张大人莫非是要知法犯法?”
张启脸色一顿,紧接着冷笑一声,“本官便是来传达京兆尹大人的命令的。”
“若是如此,大人该拿出文书来,若无京兆尹大人的文书,张大人岂非假传命令,擅用刑法了?”
“再者,我也有人证物证自证清白,张大人却置之不理,只一味让我认罪,没做过的事我自然不会认罪,大人便又想用严刑拷打逼我就范,岂不是知法犯法,目无王法?!”
沈子衿字字句句在理,堵得张启哑口无言。
他一拍桌子起身,怒道:“楼瑾罪行昭昭,拒不认罪,影响府衙办事,罪加一等,且出言不逊侮辱朝中命官,罪加一等。”
“给本官用刑!”
沈子衿盯着张启目光骤冷,余光瞥见两旁朝自己走来的几人,冷喝一句。
“放肆!”
话音甫落,她却觉身上一软,头脑一晃便要倒地,她得单膝跪地撑住身子,心里顿时大骇。
一双镶着金丝边的靴子在她面前停下,张启幸灾乐祸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早就听闻楼二小姐会些武功,从你进门起屋内便燃上了这种无色无味的香。”
“来人上刑,直到她招供为止。”
沈子衿想要躲开,浑身便使不上丝毫气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指伸进木条之间。
“慢着。”
正当要用刑时,章庭的声音传来。
她微微抬头,便见章庭站在张启身后,男子微微拱手,声线淡淡,“张大人,此番审问并非用刑,而是审问更多线索,楼二小姐既然说她也有人证物证,何不听听她的?”
张启瞥了他一眼,目光冷冷道:“你在教本官做事?”
章庭看了连忙跪下,“章庭不敢,只是怕大人擅用私刑被京兆尹大人知道了说不定会怪罪大人,更何况楼典仪也有从六品的官职在身。”
“行了,本官知道了,这事你不说我不说,周围都是我的人,谁能知道,便是她死在这里,楼典仪也不能耐本官如何,不过是个从六品的芝麻官,京城里随便一位就能碾死他。”
“你可听明白了?”